这谢齐究竟有没有万贯家财还是要等他们搜查之后才能下定论。
现在两人的各执一词只能先按下不表。
他摆出作为族老的威严,藏下探究,言辞锋利逼问,“你既然说自己没有错,那为何进来到现在一直称呼谢渊为族长,他可是你嫡亲的大伯,你是谢齐的嫡女,如此不敬尊长又是为哪番。”
谢妙旋盈盈朝着谢明德服了服身。
“我与谢族长之间的纠葛,诸位族老方才也看到了,非是我不愿称谢族长为大伯,要与他疏远,其中是有因由的。我自认为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,我阿父仙逝后更是因为谢族长一封家书就奔波几千里到京都,只想着能亲近这嫡亲几分。”
“可我想亲近谢族长,他却百般算计刁难与我,我来京都途中他就让人收买我身边的替贴身丫头,那丫头日日找机会在我房中肆意搜寻翻看。我阿父因只得我一个,自己省吃俭用给我买了一些珠钗首饰,结果就被那丫头给私藏了起来。”
她从袖中拿出一张画押,“这是那丫头的认罪书,上面不仅有她贪图我的嫁妆,还一一将谢族长如何让她谋划都写得一清二楚,请族老验看。”
递出去的画押上面清晰罗列了翠儿偷拿的金银首饰,证据确凿。
“我相信族老们肯定会为我做主的,还请帮我问谢族长他是不是真的算计着我的这些嫁妆。”
她这话说在场几个族老脸皮都一紧。
贪图女娘嫁妆这是放在哪里都是说不过去的。
可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冲着谢渊说的家财而来。
被这么当众撕开脸皮,即使他们见多识广,还是忍不住有几分脸热。
等几个族老都传看后。
谢妙旋看众人的神色各异,眉眼染上冷色,心中却是讥笑不已,可她苍白的脸上半丝不露心中所想,反而是显得有几分破碎美感。
谢渊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被谢妙旋剥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踩,出发之时他有多意气风发现在就有狼狈颓丧。
他的脑中正想着辩解的话,可谢妙旋还在滔滔不绝地控诉。
“谢族长不仅贪图我的嫁妆,更是当着族老的面污蔑欺凌我这个孤女,就连他的嫡女出口就是对我阿父不敬,称我阿父为‘那厮’。连她都如此污我阿父身后名,可以想见谢族长平素在家是如何诋毁我父。就是因为这样,我根本不敢回谢氏,更不愿相信这种人是我大伯,伤心之下,遂躲到京郊庄子上,结果他还是不肯放过我,几次三番地带上人来上门欺辱与我。”
“敢问各位,像今日谢族长这样,一无拜帖,二无告知,直接带人踢开你家大门,是你们做客的礼数吗?他又真心当我是子侄晚辈吗。”
谢渊的脸色随着谢妙旋的吐出来的话越来越惨白,到最后整个人已经颤抖不已。
他想上前去狠狠扇谢妙旋两巴掌叫她住嘴,可是谢妙旋竟然靠着那张脸就使得荀珹转变立场护着她,如何能来硬的,他再冲上去,怕是也讨不了好。
“世人有云,孝子不谀其亲,长者慈方得幼者敬,谢渊辱及亡父在先,欺辱污蔑我在后,这般心肠歹毒之人我不屑与之为伍。”
谢妙旋清冷言语中带着讥讽,语如连珠,“更何况方才诸位也听到了,谢妙涵都不称我父为叔伯,我又更不可能称她的阿父为大伯,这便是因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