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,在开一间绣庄吧!给侧屋的小娟她们找个活,见一见人,身体还能好的快一点,不过绣庄不急,等她们身体好了再筹备也可以。”夏侯泽松点了点头,又说道。
“是。”这下几个年轻人的声音都有活力了。
“行了,你们下去吧!我去看看妞妞。”夏侯家主拖着残腿,往侧屋走去,只是站在门口,轻声唤道:
“妞妞,出来舅舅看看。”
屋里没有声响,片刻房门开了一角,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探出了头来,伸着胳膊,细声细气地说道:
“舅舅,抱——”
“好,舅舅抱。”夏侯泽松抱起小女孩,轻轻抚摸着小女孩半张疤痕的小脸,那是一道道碎瓷划出的积年伤口,怜惜道:
“过几日,舅舅带妞妞去求药,咱们妞妞就能恢复漂漂亮亮的模样了。”
小女孩只是趴在自己舅舅的肩膀上,一句话也不说,眼神空洞无神。
翌日,颜绯悦、童怡、龙芯三人提着食盒来到小院,就看到了让她们潸然泪下的画面。
院中女子一共十人,一个半张脸满是疤痕的小小女童,呆呆愣愣的坐在墙边;两个比女童稍大点的女孩,在喂院中或坐或躺着的几名女子喝药;有几名女子还没捆住手脚,不断挣扎,想要吐出口中的棉布。
而正对着颜绯悦三人的医女,看到来人愤怒的目光后,连忙解释道:“她们会自残,所以一定要绑住才行。”
童怡看了眼龙芯和颜绯悦,然后坐在院中的石桌旁,说道:“我来看诊,阿悦你来记录病情,芯芯你和这位医女组织这些姑娘。”
医女见着几人身穿华服,又仪态万千,且美得不似真人,也不敢搭话,只默默的帮忙搀扶起这些女子。
龙芯刚要抱起墙边最小的那个脸上有疤,呆呆傻傻的小女孩,院门就又被打开了,是夏侯家主和老掌柜提着菜和肉进来了。
“怎敢劳烦大人,小人来便是。”夏侯家主说着把菜递给身旁的老掌柜,就要过来抱妞妞,他深怕妞妞弄脏了大人的衣裙。
龙芯直接抱起小女孩,坐在童怡对面的石凳上,把小女孩的纤细手腕,放在石桌的脉诊上,给夏侯家主介绍道:
“童姑娘是大夫,医术十分了得。”
“那就有劳三位大人了。”夏侯家主没想到几位大人今日会来,还给院中的可怜女子一一诊脉,只感觉这些年的坚守等待都是值得的。
“无碍,你们先去忙吧!稍后,把主屋的男子也全部叫出来,诊一下脉。”颜绯悦假做从食盒中取出纸和炭笔,然后说道。
“是——”夏侯家主和老掌柜退去了厨房。
童怡握住小姑娘的纤细手腕,控制着丹田灵力化为细丝,一点点的游走在小女孩的静脉之中,探查一圈后说道:
“面部碎瓷所伤,脑补受过剧烈撞击,神志和语言功能都有损伤,气虚体弱,营养不良,只能温补。”
接着是年龄稍大一点的两个女孩,主要是气虚体弱,营养不良。
然后就是成了年的女子,她们衣衫还算干净,就是个别有些凌乱,口中胡言乱语不断,基本都是受了刺激,还有长期营养不良。
病情主要分为两类:单纯受刺激,长期走不出来,神志不清,行为呆傻;受过侵犯,认为自己不洁,就有了自虐的倾向。
等所有女子进屋后,正屋里男子才都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,童怡没有丝毫偏见,挨个问诊。
颜绯悦看着全是积年沉病,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司徒家主,这十年间就没有看过大夫吗?”
童怡是坐诊大夫最清楚,看阿悦误会了,就连忙解释道:“这些跌打损伤应该是看过了,现在的伤势是这一两年的新伤。”
“正是,我们这一只虽然另立出来了,但当初其实是逃出来的,皇都王家的人,从来没有放过对我们的迫害,如果没有遇上各位贵人,我们用不了多久就又要搬往下一个城镇了。”夏侯家主也是一肚子的辛酸泪呀!
“这个王家真不是个东西,迟早有一天,我要把他们的脑袋给抽掉。”龙芯就没有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人,简直没有人性。
童怡把最后一个病人看完,对着夏侯泽松说道:“家主,过三日来客栈取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