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——,杉杉没和你说吗?昨晚就是那个人。”童空叶抱歉地看了儿子一眼,这口大锅,此时不甩更待何时!
“……”这个操作把童杉给弄懵了,满眼不可置信地,看着他那贪生怕死的老爹。
童老爷子瞪了眼自家不成器的儿子,对着孙子说道:“把丁部长的话复述一遍吧!”
“是,爷爷。”还是爷爷最疼他,童杉瞪了一眼自家父亲后,就把谈话内容复述完。
童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女不算舒展的眉眼,轻声说道:“童童,助不助此人的决定权在你。晚饭时,听你的答案。”
午饭后,颜绯悦把祁官禹留在了客厅,和大家一起喝茶;自己则拐着童童回了自己的套房,两人窝在沙发上,一人一个抱枕,开始大眼瞪小眼。
最终还是颜绯悦先忍不住,开口说道:“说吧!你怎么想的?”
“不管怎样,我既然有药,那是一定会给他的。”童怡看着颜绯悦,眼神很专注,也很坚定。
“绝迹三草中的最后一株了,漏芦草也叫开明草,功效就是助普通人觉醒灵根。唉——,真是讨厌,偏偏咱们还就有株灵草,简直不想说话了!”颜绯悦很不甘心,微生肃文的心都不知道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,为什么要帮他嘛!
“可是,他也挺可怜的。”
因为这几千年来,所有的童氏血脉都一直在等待,等待一场遥不可及的梦,中间有希望、有失落、有灰心、有绝望,然后又会继续充满希望,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。
她虽然已不愿再喜欢他了,但是她也不想让他再一次陷入绝望。
“那也不能说给就给了吧!”颜绯悦还是很不服气。
“自然不能,条件你们去谈吧!我回房修炼了,后续就不参与了!也不用叫我用晚饭了。”童怡对于阿悦的小心思,看破不说破。
“哈哈,您慢走,我送您。”颜绯悦一颠一颠地跟在童怡身后,确定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后,才立马朝大客厅跑去。
果然大家都还没有散。
“怎么样呀?阿悦!”白淑华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颜绯悦把气喘匀,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:“童童说,既然遇上了就帮一下吧!但是灵草金贵,价格要好好谈。”
童老爷子叹息一声,说道:“那就听童童的吧!”
翌日九点,微生一家准时上门,童家把人迎进门客厅落座后,就不再说话了。
申屠祺和自家表弟一左一右,坐在微生老爷子身边,童家则承包围的架势,坐在对面和右手边的沙发上。
申屠看了看微生爷爷一副面有愧色,和自家表弟一进门就对童家大小姐,眼睛都挪不开的样子,他替人尴尬的毛病都犯了,真是后悔跟着来了。
在知道了事情原委的情况下,双方第一次集体照面,微生一家自然也看出了童家人很不想说话。但是,此事本来就是他们有错在先,现在又有求于人,且还想结两姓之好,也只能把自己放到尘埃里了。
微生老爷子只好赔笑道:
“童老兄,今日厚脸皮登门,实是感谢你们一家,没有把我们给拒之门外。我们此来致歉为主,求药是次。”说完朝着自家不争气的孙子使了个眼色,示意上前说话。
时隔多年,颜绯悦再一次见到这个斯文败类,即便知道了他以前的花边新闻可能有假,眼见为实也可能另有隐情,但是这都不妨碍她对这个,姓微生的家伙十分讨厌。
“童童,我虽然有脸盲症——”微生肃文话还没说完,就被童怡和颜绯悦一起出声打断了:
“什么,你有脸盲症!”
“是,是的,虽然我有脸盲症,但是我一直记得你的味道。我昨晚应该也被下药了,不过我中的药并不重,在可控范围之内,只是因为恰好是你,我才将错就错的。
如——,如果我知道你是修士的话,我说什么都不会——”微生看着童怡,眼神既期待,又满含担忧,只能结结巴巴地解释着,但却有种越解释越乱的感觉。
申屠祺看童家人一众人的表情越来越奇怪,只能不好意思地解释道:“因为表弟从小在我们家长大,所以知道修士越晚双修越好——”
颜绯悦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,她是那种一次不忠,百次不用的人,很是鄙视这种花花公子的行为,嘲讽道:
“照你这么说,你几年前应该就喜欢童童了,可是你这几年的风流韵事又怎么说!就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