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绯悦说得合情合理,童怡也只能妥协了,只是临走前不放心地说道:“我这一走,为了不引起注意,就只能明天中午再来了,到时给你带午饭。”
翌日,颜绯悦从打坐中清醒过来,果然丹田又满满当当了,只是又开始对着手表上的七点钟发愁,这要怎么洗漱嘛!
本来决定放弃,就做一个不爱干净的脏孩子得,可是突然灵光一闪,颜绯悦想起了放在储物袋里的术法玉牌。取出印有清洁术的玉牌,按照之前祁官禹说的,直接贴在脑门上,进行识海灌输。将术法的口诀和动作,直接印入脑海,然后多练习几遍就能把术法化为己用了。
这个清洁术是最基础的术法,所有灌输完成,颜绯悦差不多就会了,口中念诀,小手一挥,便觉清风拂面,海水润口,整个人瞬间就清爽了,真是省时又省事。
彻底无事可做的颜绯悦只能对着祁官禹的俊美容颜发起呆来,从气色可以看出,祁官禹的确在一点一点的恢复。
而祁官禹此时身体内的状况,并没有外表那么平静,断裂成一节一节的灵根,是要靠断续草的药力一丝丝进行缝合的,越到后面会更困难、且越疼。
终于到早上十点的时候,祁官禹能看到自己的灵根已经完全缝合好了,且无一丝缝隙。只是他还没有松一口气,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又席卷而来,是药力开始洗刷灵根,一遍一遍,翻过来覆过去,那种疼就像是把人放在油锅里煎炸一样,一刻也不得停歇。
颜绯悦看到,有大颗大颗的汗珠,开始从祁官禹头顶滑落,咬破的嘴唇逐渐变得胭红,然后祁官禹的脸上也开始渗出点点污渍。
颜绯悦看得太专注,都没有注意到童怡已经来送午饭了,直到人坐到了她身边,才反应过来都到午饭时间了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期,两人也不敢乱动,都这样在旁边守着。只是两人又等了两个多小时,祁官禹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,想来这种状态应该就是这个时期的正常反应,两人就出去走廊吃午饭了。
“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?”童怡刚进来看到时,吓了一跳,后见阿悦神情自然才放松下来。因为,她知道,没有人会比阿悦更担心。
“早上十点钟开始的,炼化药材应该用了整十二个小时。”颜绯悦不紧不慢地打开餐盒。
关于绝迹三草的记载太少了,他们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。
“我今天没事做了,就在这里一直陪你。”童怡也拿起筷子开始吃午饭。
“都忘记问了,屈草的两笔交易顺利吗?”颜绯悦问道。
“很顺利,两份屈草换了一个和国家联合开发生产疫苗的项目,另一份就是和微生家,他们怕消息走漏,很大方地就付了款,官禹的分成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了。”这两件事终究是为正事打掩护的,所以她都没太当回事。
“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?”颜绯悦没想到童家人这么能忍,明明都已经知道官官不是这里的人了,竟然也没人问一问。
“这几天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,要做的事也太多了,你不提,我们家是真的都忽略官禹的事了。现在可以说吗?”童怡今天也算是有八卦的时间了。
“我要说,我也只知道他灵根断裂这一件事,你相信吗?”颜绯悦有些汗颜,她才发现她根本就没什么能告诉给童童的,她这是卖了个什么关子嘛!
“我相信,你没必要瞒我们的。该说的时候,他会说的。”童怡还反过来开解颜绯悦。
两个人磨磨唧唧的,在外面耗了差不多两个小时,才进去,就发现里面的祁官禹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面容干净,先前的污渍、汗渍、血渍统统都消失不见了,衣服也焕然一新,显然人是已经醒来过的。
颜绯悦和童怡看到,还在入定的祁官禹,也不敢打扰,静静在一旁等待。大约过了半小时,祁官禹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如果说祁官禹有哪里不同了,那么只能是眼神无疑了,目光一扫先前的平淡忧伤,变得锐不可当,浑身散发着谁与争锋的气场。
“官官?”颜绯悦看着如此锋芒毕露的官官,很不习惯,感觉他离她很远。
“阿悦——”祁官禹看着踟蹰不前的姑娘,眼眸中的狠辣瞬间冰消雪融,朝她张开双臂,轻轻唤道:“过来。”
颜绯悦看着依旧是属于她一个人温柔官官,不再迟疑,扑进他的怀里,坐在他的腿上,高兴的问道:“官官,你的灵根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