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多了南窈,再后来多了彩玉。
不管是南窈还是彩玉,都是颜芙凝告之。
而今,池郡王亦知。
从方才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来听,是从颜芙凝口中得知。
她如此着急离开他,竟寻了旁的男子帮忙。
而今的举措,仿若一记无声的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,揭开了她退亲在先的伤疤。
伤疤一旦被揭开,便是血肉模糊的脸面。
如今的她时常在他面前言笑晏晏,娇柔软糯,全都是她张扬跋扈的表象。
傅辞翊啊傅辞翊,你究竟在期待什么?
一个能嚣张地退你亲事的女子,本质如何,你难道还不清楚?——
申时正,傅辞翊准时来接颜芙凝。
颜芙凝照旧命彩玉拎着食盒,自己则走在傅辞翊身旁。
“今日的营业额创了新高,还有不少孕妇来寻我把平安脉。”她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,“今日是既忙碌又充实的一天呀。”
听她话语含了掩不住的雀跃,傅辞翊淡声问:“今日很高兴?”
“嗯,高兴呢。”她拉住他的胳膊,“有人寻我把脉,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傅辞翊短促轻笑。
只怕她高兴的是,有人为她出头,好教她尽早离开他吧。
一路回去,全是颜芙凝在说话,彩玉偶尔插嘴。
傅辞翊只道了一句话,此后再也不言。
即便家中用饭,夜里回房,他皆不说话。
深夜,夜阑人静。
苍穹似泼了浓墨,一丝辰光都无。
颜芙凝进净房洗漱,一进去便闻到浓烈的酒味。
某人中午喝了不少酒,晚饭时却没喝。
此般酒味是哪来的?
带着这个疑惑,她快速洗漱完,穿上干爽衣裳出了净房,在卧房隐约也闻到了酒味。
遂打开房门嗅了嗅,果不其然,酒味是从书房飘散而来的。
遂披上外衫,去了书房。
急行至书案旁,她一把夺了傅辞翊手中的酒壶。
“都半夜了,你怎么还喝酒啊,今日中午饮得不够多么?”
书案上的烛火发出噼噗的声响,紧接着烛火晃动,外头起了风。
男子扫她一眼,瑞凤眼眼尾含了红意,他顾自取回酒壶,仰头往口中灌酒。
颜芙凝见状拧眉:“傅辞翊,你今日喝太多酒了,别喝了。”
倏然外屋呯的一声,夜风吹开了门。
颜芙凝闻声,转身欲去关门。
却不想男子起身,一把从身后掐住了她的腰肢。
他头一低,于她耳畔呢喃:“昨夜你困了,没有聊好的话题,今夜继续。”
清冽的酒气伴着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上颈侧。
教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:“什么话题?”
见她竟然想不起昨夜的话题,傅辞翊俊眉深蹙。
强力扳过她的身子,薄唇往她唇瓣上压去。
颜芙凝有了先前的经验,慌忙捂了嘴。
哪里想到男子掐着她的腰肢,一把将她按在了书案上,大手攥住她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扯……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