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伏波的儿子,伏天成?” 道馆静室中,闻守非看着面前的伏波,开口说道。 静室中,有安神的檀香袅袅升起。 木架上,摆放着各种丹药。 闻守非一身白色长衫,领口袖口都有着五老清心斋特制的银纹。 王松眼底的蛛网纹路一闪一亮,继而快速消失。 但不知为何,随着斋主的赏赐,父亲的赞许,同门师兄弟们的恭贺,伏天成心中的恍惚渐渐消散。 王姥爷渐渐收敛情绪,沉吟片刻,突然唤来王昌管事, “羡儿去营地的那天晚上,可还有其他人求得仙缘,或者逃离了扩张的劫域?” 而另一边, 王松奉命取了钥匙,在下人的带路下,一路穿过长亭水榭,来到一处用断龙石封闭的宝库前。 成为五老清心斋亲传弟子后数日,李清霖预想中的种种麻烦都没发生。 “王某获侥天之幸,没有强闯山门,而是在山脚休息的阶梯后面,捡到了这个……储物袋。” “把所有人都找回来,细细盘问当夜之事,王松说羡儿是死在求仙路上,我信。 李清霖每日平静的练武、去五老清心斋请教诸位武师、与同门比斗、拜托兰玉把库房中的种种药材制作成药浴,给家人强身健体…… 于是,一行行字迹浮现。 王姥爷想着,垂下两行虎泪。 片刻后,王宅议事大厅中,王姥爷看着面前的灰瓮,如遭雷击,整个人苍老了几十岁,瘫软在地, 王宅唯一的修仙者,王长生死了二十多年了,近期才找回尸首。 劫域,可火中捉刀,要想离去,要么有外力对抗整个劫域,将闯入者活生生拽出。 静室外,伏波一直默默等待着。 手指舞动成特定的诀印,气血透过指尖,或轻或重的点于铜镜表面。 王松闻言,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,灰扑扑的袋子,袋口有金丝玉线交织,透露着一股莫名的道韵。 但没过一会,王昌又脚步匆匆,满脸为难的走了回来, “姥爷,有件事,我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 一张张稚嫩的面容掠过脑海,最终,定格在一个满头卷发,勇猛魁梧的少年脸上。 但我不能仅信他一人之言。” “莫非,我真是慧眼识珠的伯乐,眼光独到?“ 王姥爷双目无神的看着这仙家宝物。 “你是说,我的羡儿,就剩骨灰在这瓮里了?” 李清霖眉头一拧:“你一他九?” 李清霖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。 此刻见伏天成出来,顿时目光一亮, “斋主怎么说?” 王姥爷目光冷冽, “你再多说一句废话,就告老返乡吧。” 王姥爷的手掌,悄然抓紧了扶手,五根大筋暴突,手指甚至攥进了木头中。 “随着我的声名鹊起,日后,像这种事不会少。” 王宅已至,王松翻身下马,骏马嘶鸣一声,轰然倒地,七窍流出鲜血。 李清霖无奈的回到北屋,推开窗,窗外翠竹垂下绿条,落到窗前。 人生在世,除非是孤家寡人且没有任何欲望,否则都是有破绽、有弱点的。 沿途,各种百年灵芝、深山血竭安静的放于特制木盒中,连黄芽丹、洗髓丹这等破境秘药,都不乏身影。 王姥爷毫无表情,失神的看着手中灰瓮。 最开始,我似乎只是看他练功勤勉,颇合我的脾性罢? 墙壁上,挂着钺、戟、殳、鞭、锏等各种百锻武器,散发着锋利幽光。 朝外城而去。 取出钥匙,核对身份,王松点亮火把,沿着幽幽的石甬道,走入王家宝库。 身为王家家主,他自然要比常人更加分析利弊,甚至要刨除一切情感的影响。 取出身份令牌,王松径直入府。 这些事更是连影子都没看到。 王昌点头,缓缓退下。 “若是姥爷想责罚老奴,老奴自愿舍弃储物袋,让其化作齑粉!”王松咬牙说道。 犹如是某种至理名言,天道运转之铁律。 “韦良,之所以要追杀李清霖,莫非,便是与此事有关?” 李清霖闻言,气急而笑,狠狠给了李清清两个脑瓜崩,痛得李清清脑瓜子嗡嗡的,这才道, “日后若还有类似的事找你,得提前给我说,知道吗?” “猛儿?” 日子过得充实而安然,唯一的不足,估计就是李清清这个家伙了。 一丝丝细长如蛛网的纹路,诡异的从王松眼底爬过,占据了他的全部瞳孔。 他离开宝库,回到住所,幽居数日。 “好好好,你这小子,眼光确实不错!王宅那么多佃佣,你独独看中了李清霖!” 而此时,李贤氏、李清镜、李清清三人,便是他的软肋。 “那此次拓荒,获得的其他宝物?” “你去办事吧。” 接二连三被数家书院退学回来,夫子亲自让他去领人。 王姥爷愣愣的抬头, 之后,便在某个平常的一天,领了个外出公干的任务,悄然离开王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