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夷抱着半壶酒,偷偷溜到了无人的地方,捏着鼻子喝了许多,直到浑身血液发烫……
翌日,陆澄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。
一睁眼,他就看见辛夷拿着帕子在帮他擦拭额角,看上去表情怪怪的,眼睛红红的。
陆澄腾一下坐了起来,一脸紧张地问: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
辛夷回过神来,眼中的阴霾一扫而光,她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说:“少爷,我伺候你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陆澄什么也没察觉,只道:“帕子给我吧,我自己擦。”
辛夷站在一旁,心不在焉地看着陆澄的举止。
见他洗漱完,辛夷又抬着用过的水去花园里倒。
刚出了院子,她一抬头,看见一双热切发光的眼睛正盯着她。
杜枫拿着剪刀一边修剪花丛的枝叶,一边满面春风地看着她,笑着喊她:“辛夷……”
辛夷看着他炽热的眼神,只觉得无比讨厌。
唰的一声,一盆水毫不客气地往杜枫脚下泼去。
杜枫大惊,飞快往旁边避让,可那盆水还是溅了许多在他的下半身。
辛夷厌恶地瞪了他一眼,转身便进了屋。
杜枫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陆聆难得在陆夫人宅子里休息,一觉醒来,竟然都到午时了。
海棠以为陆聆是昨天太累了,才醒得晚。
她推门进入房中,却看见陆聆脸色白得恐怖。
“小姐,你这是怎么了?”她惊恐上前。
陆聆赶忙示意她小声一些,不要被人听到。
“帮我准备马车,我要去乱葬岗。”
“乱葬岗?”海棠惊住。
一想到那地方杂草丛生,走两步踩到一根人骨的场景,她脸都绿了。
陆聆想了想,想到个很好的借口:“那地方人迹少,花草多,我决定在那里建一个养蜂的场所。”
“养蜂?”
“快去吧。”陆聆催促着。她怕自己再不去吸阴气,要死在家里了。
海棠赶忙去备车了。
陆聆晃晃荡荡地站起身来,坐到梳妆台前,抹了些胭脂和口脂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。
刚走到门口,陆澄从门里跟了出来,问:“阿姐,你要去何处?”
陆聆道:“出去走走。”
陆澄赶忙跟着陆聆上马车,道:“阿姐,我有话要与你说。”
马车开始行走,姐弟二人坐在马车中,陆澄便开始讲述陆家的生意:
“阿姐,这半月以来,咱们家的墨条生意重新好了起来,正如你所说,你上次高价回收墨条的举止,给陆家赢回来了一个好名声,当初花出去的那些钱已经赚回来了。”
陆聆听着高兴,便笑道:“这案例我也是曾经听父亲说过的。做生意,诚信永远都要放在第一位。”
陆澄高兴地点头,随后又道:“陆家的蜡烛生意,曾经父亲给了你一半,留了一半给我。现在我正在努力让它好起来。”
“嗯。我那一半我正要从宋家拿回我手中。”
陆澄闻言,抿着嘴想了想,而后试探性地问:“阿姐,你……你真要和姐夫和离吗?”
陆聆想都不想,便道:“真的。”
“阿姐,你和离之后,尽管回陆家吧,陆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!”
海棠把陆聆被宋夫人等人泡在烫水中的事情都告诉了陆澄,此时他心中全是对宋家的怨恨,只希望阿姐能够赶紧脱离宋文洲的魔爪。
陆聆听着弟弟这样说,心中觉得暖暖的。
不过她心中有另一番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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