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是无辜的!”
宋老爷气得胡须直打哆嗦。他猛一拍桌子,将身边的宋夫人吓了一跳。
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为何要害我儿媳?”
张道长的身体随着宋老爷的爆喝而强烈地颤抖起来。
如今事实摆在眼前,他还有什么好装的?
看了一眼宋文洲,张道长身体一匐,额头磕地,大声道:“老爷,是——”
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,众人前一闪,只见宋文洲一下跪到了宋老爷的面前,大声道:“父亲,是孩儿指使张道长这样做的!”
“啊?”众人一片哗然。
陆聆都有些懵了,他这是要干什么?
张道长还没指认他呢,他主动承认?
“你!你!”宋老爷不敢置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父亲!”宋文洲眉头一皱,露出个痛心疾首的神情来,“父亲,整个宋家,谁不知道聆儿嫁进来三年了没有子嗣?之前聆儿病重的时候,她不能有孕,现在她身体好了,可又多出了个全身冰冷的毛病,孩儿压根不能碰她!
“父亲,孩儿是为了宋家的子嗣,才到处打听能够帮聆儿祛除寒气的方法。张道长说他有办法祛除聆儿身上的寒气,孩儿才放任他这样做的!”
“你……你这个畜生!”
宋老爷双眼瞪圆,脸色涨得通红,手指着宋文洲的鼻子,胸口剧烈起伏,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陆聆忍无可忍,怒声质问:“你好狠的心,为了孩子,便不惜用烫水泡了我一个时辰,若是当时大哥不赶回来,你是打算将我陆聆活活烫死吗!”
“聆儿,我知道错了,是我一时糊涂了,可我也是为了我们啊……”宋文洲一脸悔恨地去抓陆聆的手,期期艾艾地认错。
“你看你现在身上的寒气不是消失不见了吗?”他脸上露出个笑来。
“你滚开!”陆聆一把将他甩开,脸上的嫌恶之情难以掩盖。
齐思思则一脚踹在宋文洲的胸口上,大骂:“渣男,你真不是个东西!”
宋文洲没料到齐思思竟然踹他,还将他踹倒在地,他眼中飞快掠过一丝怒意。
“这就是你们母子两人干的好事!”宋老爷气到流泪,他颤抖着手指指着宋文洲的鼻子,“我帮你娶聆儿进门,你竟然这般虐待他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!”
“老爷!”宋夫人从已经呆滞了的柳清韵身边闯过来,帮着宋文洲说话,“这事也不能全怪洲儿,要怪只能怪陆聆她不能为咱们宋家诞下子嗣!洲儿也是为了咱们宋家才出此下策啊!”
“你住嘴!”宋老爷看向宋夫人,“你们母子二人就是一个德行,都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!我宋天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了你这个女人生了这么个逆子!”
他心痛得直掉眼泪。
宋文洲和宋夫人自知理亏,都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默了良久,陆聆见无人说话,便站出来,道:“父亲,聆儿不愿吃这个哑巴亏。”
宋老爷摆了摆手,沉声道:“来人,把家法拿来!夫人和少爷违反家规,与江湖术士在府中虐待少夫人,小慧为帮凶,将夫人和少爷各打三十大板!将小慧打二十大板赶出宋府,再把这个蛊惑人心的道长打五十大板!”
“等等!”陆聆愤愤看着一脸死灰的张道长,“你还记得我陆聆说过的话吗?”
张道长咽了咽口水。
陆聆咬牙道:“你打我一鞭子,我还你十鞭子,你坑蒙拐骗,我请求父亲将你是江湖骗子的事实在整个渭州宣扬出去,从今以后,你别想再在渭州立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