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晕过去了。
而今日随着一起的小厮和车夫,因为抛弃主子逃命的事情,现在都没脸见海棠,只驾着马车在后面远远地跟着。
走了一刻钟后,一行人到了城门下。
守城士兵早就打开了门等着他们了。
倒不是他们知道陆聆等人是知府家的,而是方才靖羽带着大夫出去的时候,便和守城士兵打过招呼了。
他们轻而易举地进了城中,陆聆被带进了医馆,而宋文洲则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,同时也让大夫给她针灸一番。
毕竟他来的时候,风寒没好,命根子青肿,又被马车颠簸得厉害了,现在也的确全身难受。
而那厢,沈聿风一行人刚刚出发没多久。
骑马走在马车旁的靖羽便忍不住开口:“主子,属下方才遇上那位夫人的丈夫了。”
沈聿风坐在马车里,闭着眼睛,淡淡地应声。
显然他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偏偏靖羽忍不住,他又说:“主子,属下在那男人身上嗅到一股药味。”
“什么药味?”沈聿风还是淡淡的。
“是驱赶野兽的药味。”一般人闻不见,但靖羽天生鼻子灵光,恰巧又见过这种药。
沈聿风睁开了眼睛。
好像是来了些兴趣一样。
靖羽接着说:“那位夫人和丫鬟身上没有,夫人丈夫身边的马夫和小厮身上也没有,偏偏是那男人身上有。”
说到这,也不用继续往下解释了。
很明显,陆聆的夫君早就知道他们会在路上遇到老虎的,因此才会提前在自己身上抹上驱赶野兽的药粉。
靖羽回想起陆聆的脸来。
唉,多好看的姑娘啊,嫁了这么个狗男人。
偏偏这狗男人还黑心肝了。
马车内的沈聿风只是想了片刻,便放下了。
萍水相逢而已,举手之劳而已。
他对那小夫妻之间的事压根不感兴趣。
陆聆本来已经寄信回去给弟弟陆澄,说好将要到家的日期,谁会想到她竟然会受伤?
而且断了骨头。
这下,她只能在小县中将养,前几天甚至不能动弹。
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,陆聆害怕母亲和弟弟担心他们,便强撑着起身来,让海棠借来纸笔,自己要写信回去。
海棠赶忙照做了。
纸笔拿来,陆聆从病床上挣扎着坐起来。
疼痛几乎让她想要流泪。
可是想想原主受的苦,她咬牙忍下去了。
海棠拿了个小桌子放在病床前,帮陆聆磨墨铺纸。
陆聆费力地在手上用劲。
费了好大功夫,信才写好。
海棠折叠好了,很快送出去。
两日后的中午。
医馆门口哒哒哒来了一匹马,马停下后,从马背上下来一个少年,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衣服,样貌十分俊秀,脸上有些疲惫之态。
他急匆匆地走进医馆,一脸忧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