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焉微微点头,又看向张松,说道:“张大人……我记得令郎出生没多久,可起名讳?”
闻言张松身体一震,抬头用愤怒的眼神看向刘焉,却咬牙什么话都没说。后者摇了摇头,说道:“看来我们的张大人脾气很是不好啊!哈哈!”
张松长出口气,平静下来,梗着脖子双眼紧闭,一言不发。大殿重新安静下来。
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,刘焉开口打破了平静,对孟达说道:“孟将军,约么时辰也差不多了,你去把弘农王请来吧!”
孟达躬身领命,退出大殿,殿门打开的一瞬间,阵阵叫骂声骤然传来!
‘张松!!你不得好死!’
‘张松小儿!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’
张松双手紧握,青筋毕露,双目圆瞪,怒吼一声:“刘焉老贼,我与你拼了!”随即冲向上首的刘焉,然而刚跑几步,刘焉身后便闪出几名士兵瞬间将其按倒!
张松无法动弹,但污言秽语咒骂不休,刘焉则毫不动怒,只是猫戏老鼠般的笑而不语。也没有令人再次关上殿门。
片刻后,殿外的声音逐渐消失,整个大殿只回荡着张松嘶哑的声音,脚步声传来,一位身披盔甲,浑身浴血的青年缓缓走进大殿。撇了一眼疯癫的张松,嫌恶的冷哼一声,一脚踹在其脸上,随即从衣襟上撤下一块布,吩咐道:“把他的嘴堵上!”随即上前单膝跪地朗声说道:“启禀祖父大人,叛贼首脑皆以伏诛!这是他们的供词,已然签字画押!”
“很好,稍后派兵查抄他们家产,所有相关人等一律扣押,如有反抗者……”刘焉一边翻看这些供状,一边拿起笔在靠前的几个名字上点了几下,抬头看了眼刘循,继续说道:“格杀勿论!”
“孙儿领命!”
此时,殿外脚步声传来,很快,在孟达的引领着一名白衣青年进入大殿,刘焉祖孙二人抬头望去,由于距离过远,面部看不真切,但从衣着上,此人便是何思安无疑。
这时,孟达躬身说道:“启禀大人,弘农王已然带到!”
刘焉微笑着说道:“辛苦孟将军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孟达躬身退出大殿,而何思安抬头看了眼主位的刘焉祖孙,当看到痛哭哽咽的张松以及浑身浴血的刘循时,微微低头,身体颤抖,似是愤怒,又似恐惧。
见状刘焉忍不住轻咳两声说:“殿下莫要惊慌。”回头吩咐道:“循儿,你且先去后宅清洗一番,莫要失了咱们皇家的礼数!”
刘循向下面的何思安微一抱拳,缓缓转身进入后堂,此时的后堂,无数顶盔冠甲的士兵正分立两侧,刘循走在中央,似在沉思。
大殿内,刘焉笑着对何思安说道:“皇侄,遥想多年,初次相见你还是一稚童,想不到经年未见,竟也变得一表人才,快上前来,让皇叔好好看一看!”
闻言,何思安犹豫片刻,似是懊恼,似是不甘,最终还是在刘焉的注视下缓步向前行去,张松看着越来越近的何思安,涕泪横流,但随着双方的距离拉近,即使此时张松泪眼朦胧,仍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,张松哭声一滞,仰头看去,只见对方嘴唇蠕动,似是在吞咽什么东西,待看清对方相貌,双眼猛然圆睁,呆在当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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