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思安闻言点了点头,说道:“既然先生说联合,应该是刘焉还没有下定最终决心,是吧。”
贾诩点了点头:“是的,毕竟主公的身份一旦公开,就意味着要与曹操撕破脸,对于刘焉来说,当下最好的结果就是联合,可以借我们之力稳定住局面。”
言必,微笑的看向对面的何思安,双方陷入沉默,许久后,何思安掏出了两根烟,点燃后递给贾诩一根,自己则深吸一口,看着氤氲的烟气,缓缓地说:“现在的我们,就像逆水行舟一样,不尽则退,先生有何想说的,但说无妨。”
贾诩眼神微眯,隔着烟气看向对面的何思安说到:“刘焉为了避免我方尾大不掉,定然会利用仅存的时日做好准备。”贾诩顿了顿,声音压低,继续说道:“人固有一死,既然刘焉命不久矣,不如……”
片刻后,周仓出门,再回来时领入一人,只见此人头尖额窄,鼻偃齿露,身短不满五尺。看到此人长相后,何思安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上翘,没待对方行礼,便慌忙站起跑向对方,由于过于急促,甚至鞋子跑掉都不自知,待到对方面前,迅速扶住其准备跪拜的身形,大笑道:“子乔(张松)切勿多礼,吾早问先生大名,此次得见,真乃三生之幸也!!”
张松也是一愣,自己有这么大名气?但看到对方的表情以及散落在地上的鞋子又不似作为,足以说明对自己的重视可见一般,原本的说辞也咽回了肚子里!
寒暄片刻,众人分宾主落座。何思安率先引入正题,问道:“不知子乔此次来访所为何事?”
张松隐晦的左右看了一眼,见并无他人,答道:“自然是为了殿下啊。”
闻言何思安与贾诩皆大惊!何思安更是双眼微眯,皱眉说道:“子乔称呼我什么?”
张松笑了笑,说道:“殿下既然能在汉中站稳脚跟,而不是寻一山清水秀之地隐居度日,身份被人知晓也是迟早之事。”
闻言,何思安没有说什么,只是低头看向茶盏中微微升起的暖气。
“况且……殿下就真的只想安居一隅之地吗?”张松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何思安闻言眼中厉色一闪,随即恢复正常看向张松微笑的说:“子乔此言何意?”
“掌控汉中,占领武都,收拢凉州士绅伺机而动,这可不像是一心苟活之人所能做出来的事情,让我猜猜殿下接下来会做什么,出兵夺取龙兴之地的雍州?亦或者是土地肥沃易守难攻的……益州?”
何思安微笑的表情逐渐变得平静,望着手中茶盏冷声说道:“子乔此言何意?”
虽然何思安两句问话一模一样,但语气却天壤之别。
这时张松却弯身站起,来到大厅中央,撩起下摆,下跪低头触底:“益州刘焉虽行事酷烈,但也算才智卓绝,可惜其已然日薄西山,而其子刘璋,为人懦弱多疑,志大才疏,并非明主。观天下袁绍、袁术兄弟优柔寡断,荆州刘表守城有余进取不足。至于江东刘繇、徐州陶谦、辽东公孙瓒等人皆朝不保夕尔!不瞒殿下,原本曹操是松的最佳人选,松也打算坐观几年待到时机成熟便献西川于此人,但殿下的出现却给了松一个绝佳的选择。松,愿将西川,献于殿下,已成就殿下席卷天下的基石!”
闻言何思安起身将张松扶起,为其掸落身上尘土,拉着张松并排坐下,叹息一声说道:“哎!不瞒子乔,思安确有取西川之意,但苦于根基尚浅,内忧外患,并无多余兵力。且益州地形复杂,易受难攻,思安与文和先生也是商议许久,怎奈苦无对策。若子乔能助我,事成之后安定然会对子乔以及子乔背后的家族委以重任!”
闻言张松神秘一笑,微微仰起头,傲然说道:“主公切莫担心,且听松为主公一一道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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