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呈在一众武将的簇拥下,走进了侯府。看到萧呈进来,萧管家连忙来到萧呈的身边。
“老爷,永安侯打死了公子,老爷一定得为公子做主啊。”萧管家老泪纵横得哭诉。
“侯爷,本官一向尊你敬你,可你为何要如此残忍,将鸣儿给活活打死了。即便鸣儿有错,那也罪不至死吧。侯爷如此残暴,视人命如草芥,眼中可还有国家律法?本官现在恨不得,将你斩杀在此。但本官是名官员,即便是再愤怒,也不会罔顾国法。你若是不想牵连侯府众人,便束手就擒,随本官回府衙。待本官奏请君上,依法对你审判,还鸣儿一个公道。”萧呈满脸的悲伤,眼泪止不住落下,双拳紧握,声音哽咽的控诉。
看到萧呈落泪,听到萧呈的控诉。夏景垚都忍不住,想要为他的演技鼓掌了。夏景垚很清楚,他那一脚根本没有,踹到萧鸣的要害,即便萧鸣的身子弱,也断然不会丧命的。只是,夏景垚没想到,萧呈居然会如此的狠心,用自己儿子的命,来给自己下套。所谓虎毒不食子,夏景垚都怀疑,萧呈根本就没有心。
“萧郡守,大家都是明白人,又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。本侯对于萧郡守的心狠手辣,早有耳闻,只是萧郡守今日的所作所为,依然让本侯大吃一惊。本侯久经沙场,看多了生命的消逝,更知道生命的可贵。萧郡守拿自己儿子的生命做局,简直就是丧心病狂。敢问,在萧郡守的眼中,可还有谁的命,不是草芥?”夏景垚看看萧呈,冷声问道。
“你休要胡言,这么多人都亲眼所见,是你亲手打死了鸣儿。本官劝你束手就擒,不要做任何的反抗,不然永安侯府将会彻底的消失。永安侯聚众抗法,本官劝阻无果,无奈下令,将抗法之人斩杀。这样的奏报,相信君上不会有什么疑问的。你是聪明人,是死一个人,还是死一府邸的人,应该不用本官多说吧。”萧呈收起悲伤,目光阴狠的看着夏景垚。
“看来萧郡守势在必得啊,只是本侯从来都不会束手就擒。萧呈,你在阜昌郡为官一十三载,建立明月门,刺杀朝中重臣,贪赃枉法,杀人夺财,犯下的罪行,简直罄竹难书。你以为,你灭了明月门,本侯就找不到证据了吗?无锋这个名字,萧郡守不陌生吧。他已经将你建立明月门,指使明月门刺杀朝中重臣的证据,交给了本侯,现在这些证据,应该已经到帝都了。你这些年贪赃枉法,谋财害命的证据,本侯也已经拿到了。萧呈,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既然做了,就要为你的所作所为,付出代价。”夏景垚不再拐弯抹角,直接揭露萧呈的罪行。
“夏景垚,安稳的做个享乐的侯爷不好吗?为何非要找死呢?好好的活着,难道不好吗?金银珠宝,美味佳肴,佳人美眷,难道不好吗?为何非要自断生路呢?你就是太年轻了,你以为本官做的这些事情,只有你知道吗?你错了,曾经不止一个人参过本官,但本官现在还好好的,可参本官的人,早已经满门被斩了。本官的后面有人,只要这个人在,本官便不会有事。只要你死了,你说的那些所谓证据,都会成为你栽赃本官的证据。永安侯见色起意,强行霸占本官未过门的儿媳妇。为此不惜诬陷本官,还亲手打死了本官的儿子。”萧呈已经编好了故事,即便朝廷派人来查,他也丝毫不怕。
“本侯知道你背后有人,但本侯背后的人是君上。本侯不信,还有比君上更厉害的人物。你若是现在认罪伏法,萧家还能存在。你若继续一意孤行,恐怕萧家会彻底的消失。”夏景垚将萧呈的话,还给他。若是萧呈能束手就擒,少造杀孽,那是最好的结局。
“夏景垚,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来人,给本官上,反抗者,杀无赦。”萧呈不再废话,下达了进攻的命令。
在萧呈下命令的时候,夏景垚朝何武点了下头。何武将一支响箭,射向天空。侯府的屋顶上,顿时出现了无数的弓箭手,弯弓搭箭,便朝萧呈带来的弓箭手射去。萧呈带来的弓箭手,成片的倒在了血泊中。侯府内的房间中,冲出无数的士兵,直接冲向了萧呈带来的士兵。侯府外面,也响起了交战的声音。
夏景垚拉着柳云卿退后,远离战场。柳云卿紧紧握住夏景垚的手,不让夏景垚上前。海棠跟在柳云卿身边,看着交战的战场,跃跃欲试。
萧呈看夏景垚有所准备,也并不担心。他相信,以他的兵力,战胜夏景垚,只是时间问题。然而,事态的发展,却很快偏离了他的想象。夏景垚手下的士兵,皆是百战老兵,与萧呈手下的城防兵,战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。夏景垚这边越战越勇,而萧呈这边却是越战越怯。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,城防兵便全线崩溃了,除了战死的,其他的都跪地投降了。萧呈在城防兵投降之前,便带着亲信跑了。夏景垚让海棠保护柳云卿,他亲自带人追了出去。
就在萧呈想要逃出城的时候,迎面来了一支军队。萧呈定睛看去,正是城外驻军,领头的是薛永将军。薛永虽然不是萧呈的嫡系,但萧呈与薛永也关系匪浅。看到是薛永,萧呈当即大喜。看到又来了军队,夏景垚也停了下来。
“薛将军,永安侯反了,请薛将军平叛。”萧呈走到薛永的马前说道。
“请问,可是夏将军到了?”薛永没有理萧呈,而是对夏景垚他们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