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公子做什么呢?”
除了怀瑾,其他人都是常来常往的,小厮们也都熟识,听见问,连忙答道,“这阵子日日都一样,把自己关在书房,也不让人进。”
“他的伤怎么样了?”怀瑾一愣,没想到景云在家是这么个情形,忍不住问道。
“是怀瑾公子?”陪着他们进院的小厮是景云自庆州带来的,名唤多福,这时闻声回头,愣了一下说,“真是您,您可来了,这次一定劝劝我们公子吧,您的话,他多少会听些也说不定。”
景云受伤,说来也有近四个月了,具体是怎么伤的,也没人说得清楚,只听说那日宫中几个皇子来了兴致,去了京郊行猎,作为伴读,景云自然也随同前往,结果不知怎么就出了事儿,景云扭伤了腿,还跌断了右臂。
宫中也没有永远的秘密,隔了这些时日,怀瑾自然也知道,景云之所以出事,与宫中几位皇子有关系。还记得那人当时和她分享这个消息的时候说,有些轻嘲的笑说,想不到大齐立国才短短十来年,手足相残的事情就出来了,再过几年,皇子们再大一大,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。
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?
对了,当时她脑子里有一小段空白,想也没想的回了句,“好像你家里兄弟很和睦似的,若是和睦,你也不至于跑到西京来。”
那人气个倒仰,起身就走了,倒是她,在酒楼里一直坐到天黑。
景云的书房和原来在庆州的小书房差不多,只是布置精致了,他们进来的时候,他正坐在桌前,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,摆着一本翻开的书,与数月前最后一次见面相比,他瘦了许多,这时虽然极力微笑着迎接他们,笑意却达不到眼底,加上容色苍白,看着十分的憔悴。
怀瑾不敢细看他,只能忙忙的移开目光四下打量,房间的几扇窗都是刚刚打开的,因为屋子里弥散着浓重的跌打药膏的味道和……墨香。
墨香?她再度看回书桌,桌子上干干净净,除了一本书,砚台也没有,哪儿来得墨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