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黄,都那么大了。”女尼揉了揉大黄狗的脑袋,三年之前,它才刚刚从奶里出来。
“福伯,你来干什么?”
“哎,一言难尽。”福伯叹息一声,便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。
纳兰家被灭的当天,他刚好回去省亲,回到家中,却发现纳兰家早已人去楼空,福伯又怕被抓,便留在了此处。
“姑娘,您是如何逃脱的,据说大人和妻子已经身首异处。”
“曾叔派人把我给带回来了,我这三年一直住在比丘庵里,前些日子刚回到京中。”
“曾叔?丞相曾四海?”
“对!”
“姑娘,这位曾相国,还是少惹为妙,此人绝非善类。”
“福伯,你这话是何意?”女尼皱眉,直觉告诉她,福伯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。
“在我回去的前一天,丞相上门,当天晚上,他与家主发生了激烈的争吵,随后纳兰家被抄家,属下猜测,这一切都与他有关。”
“再说了,六部侍郎之中,也就他一个人还能混到这个位置,怎么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?”
福伯说得很认真,女尼听了,也是微微皱眉,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反应过来。
“福伯,这次你从京城归来,可曾看到皇上的旨意?”
“圣旨?这是怎么回事?”福伯一愣。
“这是一块黄色的丝绸,上面有字。”女尼说着。
“大小姐,我看过这道旨意,请稍等,我去看看。”福伯开始在狭窄的屋子里搜寻,可是搜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道旨意。
“不会吧,我记得自己是放在这儿的!”福伯有些疑惑的问道,不过却是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箱子。
“福伯,如果没有找到,那也没关系,在这里待了那么长时间,我必须要走了,福伯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女尼转身要走,但是被傅博给拦住了。
“姑娘稍安勿躁,我再跟你说一句,小公子根本就没死。”
“啥?福伯,你的意思是,寒钰还活着?”女尼一愣,目光落在了纳兰啸的身上,纳兰寒珏是福伯的独子,只有他一个孩子,只有他一个孩子。
女尼原本还以为自己的哥哥已经被砍掉了脑袋,但现在看来,她并没有这么做,反而让她心中充满了仇恨。
“是啊,我们去给主人收拾了一下,却没有看到他的遗体。”
“福伯,你别着急,我一定会把人给找出来。”
“姑娘,东山乱葬岗,是老爷夫妇的墓,墓前面是磨盘大小的石头,你若有时间,可以到那里拜一拜。”
尼姑纳兰明珠从纳兰府出来之后,心中百感交集,跟福伯聊了几句之后,她对曾相国所说的事情,也有了几分不信任,只是缺少一个关键的证明,那就是,曾相国到底是怎么伪造的。
“抱歉,小姐。”纳兰明珠还在出神,忽然被人推了一把,对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,纳兰明珠并没有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