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不怪王富贵等人心惊胆颤,话说他们僻居南洋这个岛屿上,眼皮子真的浅,何曾见过这等杀气腾腾的阵仗? 被这100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起来,没有当场吓尿了,已经算很镇定好不好? “哈哈哈……多谢王兄与各位侨领同胞共襄义举,你们来的正是时候。 土著豪强伊尔万迪-尤素夫家族素来作恶多端,民愤极大。 传闻更是私藏枪械,图谋不轨,不臣之心昭然若揭。 我南洋公司……哦……及华埠一干义民,应万民所请,自发聚集民团铲除恶霸毒瘤,还岩望城及东爪哇地区一片朗朗晴天。 王兄,你们来的太及时了。” 冯国辉看着目瞪口呆的王富贵及其他华商,神情感激的将王富贵的手抓过来用劲抖了抖,又追加了一句道;“放心吧,此番义举顺应民意,广大岩望的劳苦民众不会忘记你们的贡献,我们乃正义之师。” “哦……不,冯先生,冯爷,事情不是这样的,我们实乃区区一介商贾之家……”王富贵此时的神情惊慌已极,讲话声音都颤抖了。 “怎么啦……敬酒不吃吃罚酒?嗯?”冯国辉热情的脸色说变就变,依然拉着王富贵的手,脸上的神色却骤然变得凌厉起来。 他说道;“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,在南洋公司面前的不是敌人就是朋友,我希望王兄及一众华埠同仁认清事实,迅速动员一切能够拿得起刀枪的活计与我们并肩作战,这才是正确的选择。” “不敢不敢……哦,我是说岩望城的华埠商界同仁万万不敢与南洋公司为敌,但是我们……” “哈哈哈……唔知你们不是软骨头啦,定会做出正确选择,是兄弟就一起拿刀砍人,马上就要出发了,我派人跟你们一起回去动员更多的人参加战斗。” “哦,老天爷啊,你饶了我们吧。”王富贵吓得腿都软了,声音带着哭腔说道;“冯爷,我在家连只鸡都不敢杀,求求您就放过我吧。南洋公司要什么物资尽管说,不管粮油肉蛋我们一定尽力筹措,只是这……” “哼……” 冯国辉彻底冷下脸来,重重的一哼,仿佛重锤一般敲打在一众华商的心头,让他们心惊胆颤不已。 此时的冯国辉已经放开了手,冷下脸来扫视他们一圈,举手说道;“老虎,把敌人的谍探给我带上来。” “遵命,顶爷。” 说话间,10多个壮汉将5个男人连推带搡的掀翻在地跪下,这几人已经被打的血流如注,看来此前已经吃了不少亏。 细细看来,正是此前在广场周围探头探脑的那些人,其中还有一个竟然是骡马大车店客栈老板,也被双手反剪着跪倒在地。 这几人中,有一人看见王富贵站在这里,立马声嘶力竭的哭喊道;“王老爷,王老爷,我是西门粮油店的钱二啊,您老到店里来的时候,我还给您沏过茶,是咱们店掌柜让我来探听消息的,我冤啊!你给这几位爷说说情……” 见他哭喊的模样,冯国辉冷眼一瞥,擒拿此人的壮汉立刻反转刀背,猛力的就砸了下去。 只听“噗”的一声闷响,哭喊的人脸上就像开了染房铺子一样,被砸的皮开肉绽,头一歪直接晕过去了。 这一幕,吓得王富贵眼皮子猛的抽搐,也不敢为此人求饶,只能心怀忐忑的低下头去。 冯国辉这才收回了视线,眼神像刀锋一样在王富贵的脸上扫过,声音阴沉的说道;“举凡图谋不轨、私下与尤素夫家族勾连不清者,皆为南洋公司必须铲除的敌人,盟友还是敌人,只能选一条路。 就像这位客栈老板,实乃尤素夫家族为虎作伥的爪牙。开黑店敲诈到南洋公司的头上,可见平日里何等嚣张跋扈,欺压良善? 包客栈一天,竟然收我们,嗯……多少银币?” 紧跟在身边的伍瞎子手持一把弯刀,正在用凶狠的眼神逼视着一众瑟瑟发抖的华商,尽力做一个合格的背景板。 听到冯国辉问及,他连忙收起凶狠的眼神,向前一步轻声回答道;“顶爷,包一天大车店要收我们55银币,这个黑了心肝的坏家伙,一定是贼匪同党。” “对,我南洋公司对这些欺压良善的地痞恶霸绝不容情,只有以杀止恶。”冯国辉随口应了下来,稍微地一扬下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