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。

程老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瞄闭眼休息的商晚星，鬼鬼祟祟，还自认为藏得很好。

他们现在正要去中医药协会。

重新挑选明日下午飞赴偷国参加国际中医交流会的人员名单。

“看够了吗？”商晚星淡淡开口。

小包子明显累了，趴在她腿上睡得正香，还不忘用小手手握着自家心爱小星星的手。

程老欲言又止。

商晚星长睫微抬，缓缓睁开眼，“想问什么就问。”

淡定而慵懒。

像是得到特赦，只见那程老嗖一下凑到商晚星跟前，“小神医，你到底是谁啊？”边说还边从兜里掏出一把药丸子，往嘴里扔一个嚼一下，跟嗑瓜子似的。

“你给老潘做了手术，你还有朱雀珊瑚和「正元丸」，你还懂破译《百草方术》，你还帮了老瞿和老谢，还有还有……”

她还会鉴字画！

她左右两手还可以同时写不同字体！

还有那些钤印和乾隆爷时期的龙泉印泥！

……

程老嘚吧嘚吧，喋喋不休。

一桩桩一件件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！

“你不会是——”突然，程老微眯起眼。

盯~

商晚星挑眉，“嗯？”

她倒是想听听他对她的身份有什么独特见解？

程老神秘兮兮，“戴着人皮面具吧？”

边说，边伸出手想要捏她的脸确认！

商晚星：“……”

她就不该相信这小老头儿的脑回路！

面无表情。

程老：“……”

在商晚星冰冷目光注视下，他嘿嘿嘿收回手，老老实实坐好，像个幼稚园老学生。

“程南没同你说吗？”商晚星问。

程老：？？？

小兔崽子还有事情瞒着我？

“说什么？”发白小老头儿吹胡子瞪眼的！

商晚星倚着真皮座椅，似笑非笑，“哦，我是shark。”

姿态散漫极了。

程老：“……”

片刻后。

“噗……”程老一个没绷住，老脸笑成了朵老菊花，“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
程老边笑边捂嘴。

商晚星也勾了勾唇角，“很好笑吗？”

只见对面程老小鸡啄米式的点头，“信你是shark，不如信我是秦始皇，打钱！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
太好笑了。

笑声太大，就连小包子都被他吵醒，一脸嫌弃！

“哈哈哈哈！小神医啊，以后这种话你骗骗我就好啦！千万别出去乱说哈！”

程老捧着肚子，笑岔气了！

行叭。

商晚星将视线落向车窗外，没为自己解释半句的意思。

手机铃声响。

是个匿名号码，归属地为境外。

商晚星面无表情。

小包子疑惑抬头，眨眼，伸出小手手戳~

“接？”小奶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，奶萌奶萌的。

商晚星嗯了声，将电话接起。

“玫瑰喜欢吗？”听筒那头，浪荡又缠绵的磁性声音响起。

商晚星面无表情直接将电话挂断。

电话那头。

k·w：“……”

轻笑。

又换了张电话卡打过去。

响一声，拉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