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个高耸入云燃烧着地气井旁经过时,己时中午时分。再有三个多小时,就到了本次列车的终点站一乌鲁木齐了。师徒俩实在烦透了火车上的伙食,决定下车到乌市去吃。虽说吃饭晚了点,但总比火车上强啊。
下午三点,列车经过四天五夜的奔驰,终于减速进入乌市道板。从缓慢减速地列车上,看到两边半坡上百姓的房屋极具异域风情。既像窑洞又不像,家家门前排着一溜篱笆扎叠起来的东西。说不清是什么更不知派什么用场。下了火车己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地两人,正在琢磨着吃点什么?这个点到哪里吃饭时。回头一看车站边热闹非凡,大排档,烧烤店里人们络依不绝吃客还蛮多的。原来**与内地约有四个小时时差。早上十点后才上班,中午一二点吃中饭,晚饭一般在晚九点以后。而这时太阳还斜挂在半空中。充兄地阳光将这里的瓜果催生地特别甜特别脆。所以现在这点倒还歪打正着,凑着了当地人家吃饭的点上。就在两人犹豫着吃什么时,旁边半生不熟地哟喝声吸引了两人。一问原来是羊肉炒饭,七块前一大盆。一看他们想走的样子,**大叔有点急了,拉住凌兰地衣袖连忙说“羊肉炒饭,香,好吃”。本着不破坏民族团结地精神,最主要还是饿的有点受不了了。两人座下吃饭。很快两盘满满地羊肉炒饭,外加每盆一根地大羊骨肉端了上来。七块钱一盘两人吃都够了。不得不说这个羊肉炒饭真的很好吃很鲜美,就着一碗清汤那滋昧就一个字爽。吃饱喝足了,两人这才仔细观察起这座城市来。整个城市粗看比教陈旧,没落。完全没有南方沿海城市的洋气和现代化。马路倒是很宽敝但也只是宽敝而己。城市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地羊膻昧。这座城市已经百分之九十汉化了,这就少了很多民族特色。两人下塌地电力宾馆就在前面不远。开好两个房间,两人急忙放下行李,简单洗漱一番就忙打车去机场接万成方夫妇。他们将从库尔勒坐飞机直飞乌鲁木齐。预计到达时间晚八点。飞机准时接到,但凌兰和兰啸天同时发现,与万成方比较高兴地情绪形成鲜明对比,他老婆一脸委曲样。二人对视一眼,心中都明白必须打起十二分小心做事才行。
万成方住的是套房,一进门他老婆就往沙发上一坐,嘴里嘟哝着“我要回家,你送我回去”。可能是感觉有点愧究,万成方从里屋出来,灿灿地对兰啸天说道:“我又没说她什么,啸天帮着劝劝你师母。大老远出来玩高兴点”。说完看了老婆一眼转身进里屋了。这边兰啸天根本摸不着头脑,只能说些劝慰地话撑撑面再说。一看苗头不对凌兰找了个借口溜回自己房间了。半个小时后兰啸天打电话来出去吃饭。下楼时凌兰偷偷瞄了一眼万成方夫妇,现在两人比刚才要**多了。关照打的车司机,送一帮人去了一家原汁原昧地清真饭店。这家饭店是乌市比较大也相当有名气地一家清真饭店。布局极具民族特色,但吃饭地人不是很多。点了一个大盘鸡,三十串羊肉串及二个特色菜,主食是片儿汤。其实也就是宽宽地面条加点疏菜烧成的。大盘鸡等端上桌时,几个人彻底傻眼了,这是凌兰他们见过的最大盘子,光一个盘子就占了一半桌子,莫说四个人吃了,再加二个也没问题。而随后送上来的三十串羊肉串更让人吃惊,肉是用板车的幅条穿制的,肉多块大。烤的极其到位二元一串。随后的菜也不是省油地灯。几个人胡吃海吃但也只吃个一小半。一结帐一百七十元相当便宜。吃完晚饭回宾馆地路上,太阳也刚刚下山。
第二天清晨,不管有无时差两人早早地就醒了。**地太阳倒是相当勤快。下山下的晚,但早上升起倒升的很早。今天二人的安排是上乌市考察地段和上工商局了解成立公司之事,另有一客户拜访。咋晚回来兰啸天将万成方夫妻闹矛盾地事讲给了凌兰听。万成方有个习惯无论在家还是出差,他午休时总习惯在肚子上搭一条小毛毯。昨天从库尔勒飞乌市的路上他睡着了。而飞机上又恰好没毛毯,所以他老婆就顺手将他看的报纸盖在了他肚子上,这一切让半梦半醒地万成方发觉了大发雷霆,大意是不是不知道他睡觉要搭个毛毯,老婆拿报纸给他盖好像触他霉头。所以他要发火。而平时逆来顺受的师母,这回不再憋曲了,一路别扭到乌市。说完这些二人也笑了。五十多岁的人了有时还像个小孩。好不容易等到十点,二人先去工商大厅了解情况。接待人员祖籍南京,所以相对就顺利多了,介绍地也很详细很透彻。离家乡越远乡情才会更浓。出了工商所大门,师徒两人来到一很早以前地有联系地客户厂里。说明来意掏出名片介绍时,对方不觉惊异地说道:“你们不是上个月刚刚在乌市招开用户座谈会么?我们还跟着出去游览一番了”对方这么一说二人大眼瞪小眼,这不是真李逵碰到假李逵吗?肯定是有人利用山高皇帝远的便利,打着“宏宇”公司的幌子做着自己地事。对这种事两人也只能向万成方汇报听他指示办事。
大家又聊了聊这里风土人情,最后对方提醒,到这做生意客户拿回扣倒不太会要,但对方一旦来这里,就必须让对方吃好喝好,这才够朋友生意才好做。他举例说“我喝酒肯定喝不过他们,所以只能趁设醉时先把单买了,他们爱怎么喝就怎么喝”。话还没聊完万成方地电话追来了。原来**胶管总厂一个付总及供应科负责人来请万成方吃饭喝酒。叫他们快点回来。
告辞出来打的回到酒店时,客人和万成方夫妻己在包厢等他们了。来人一共五人,一个付总,一个科长及三个科员,其中一个是个女的。那天喝的是伊犁特曲,喝之前万成方己经申明自己有病只能喝一点点。客人没难为他,只是为兰啸天和凌兰倒满了酒。酒杯倒不是很大约半辆多点,但按这里的规距没落座吃菜前,必须先喝三杯。满以为喝完这三杯可以歇一歇了。但屁股还没捂热,菜还没有吃儿口。客人按官职大小来依次来敬酒,五杯下肚凌兰有点晕,没过多长时间按规距,有几个客人就敬酒就必须回敬人家几杯。这一轮下来凌兰实在忍不住了,上卫生间用手指抠了点出来。头脑倒清爽了只是喉咙肿起来了。酒还在喝,凌兰己是第三次上卫生间了。出来时酒席散了。万成方正在送客,按万成方的要求,凌兰回房间将三套浙江人送的厨房餐具拿来。送给最后留下地付总及另两个随从。
凌兰刚把喝的烂醉地师傅扶回房间躺下。自己也想躺一会时。万成方的内线电话追来了,要他马上到他房间一趟。凌兰还算清醒地脑袋,马上意识到不知什么地方又踩到万成方尾巴了。果然一进门万成方就算落到“叫你拿礼品送人,你倒实在,拿了三套送人。这样送法还去拜访客户作啥?你怎么不问问我该怎么送?回去,明天回去不要开发市场了”对这摸不着头脑地训话,凌兰有十二万分地委曲,先不说那餐具值不了几个钱,难不成送个小礼品还要按官职大小才能送?而其他人看着。但万成方妻子一直在摇手,意思叫他不要回嘴。凌兰只能干忍着。这边万成方骂了一会没劲,挥手叫凌兰将他师傅叫来。
虽然明知兰啸天醉的像滩烂泥一样。但还得硬着头皮去唤醒师傳。用尽各种手段总算将兰啸天叫醒,用冷水给师傅洗了把脸,稍稍清醒一下。连忙扶着倒头倒脑,脚底发软地师傅来到万成方房间,在万成方骂兰啸天时凌兰总算听出个四五六来。原来在他频繁上卫生间时,酒宴也进入了尾声。本来宾主双方都不喝酒了,结果兰啸天提议再喝一瓶,这下本来还没喝够地主人立马来了情趣,几个人又干掉三瓶总共喝了八瓶伊犁白酒。客人没喝醉一个兰啸天把自己喝趴下了。
对着一个耷拉着脑袋地醉鬼,万成方骂了个半天也亳无反应也只能作罢。师徒俩这才脱身回到自己房间睡觉。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八九点了,对于昨晚的事,兰啸天只是摇了摇头笑了笑。洗漱完毕内线电话响了。万成方叫兰啸天去看看,楼下旅行社去天山旅游怎么弄?不多会兰啸天回来了,报告说去天山旅游每人三百元包车,其他自己来,时间从现在到晚上九点。一听这话万成方立马催促大家快点吃早饭,兰啸天去楼下定票。以最快地速度吃罢早饭,一行四人早早地等在旅行社门口。不一会导游出现了只是后面还跟着另两个中年男子。导游介绍说,这两人也是该酒店客人,也是上天山旅游的。不一会一部中巴车停在旅行社门下,几人上车出发天山。通过介绍凌兰他们才知道,原来那两人是广东来这里做烟草生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