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流不止，血流不断。

红色献血，几乎是染红了灵澈的眼。

灵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。

这，这是他的欲？

杀欲？

色欲？

几滴鲜红的血沾染上了成年佛子的脸庞，他面不改色，伸手用指尖轻轻拂去脸上的血滴，脸上仍旧带着淡薄的笑。

“杀人不过头点地，你之前守护过的人，杀起来，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。”

成年佛子缓缓走到了谢暮云和灵澈的身前，那双眸子里浸着杀意，他微微俯身，脸上挂着邪肆的笑：“如何？”

灵澈唇瓣动了动，他往后退了几步，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。

谢暮云伸手扶了扶手里小兔子溜光水滑的毛发，慢悠悠的道：“物极必反，压抑的太久了，总是要有释放的。”

“你瞧，七戒，你心里就想破了俩。”

色戒还是想和一个小兔妖破。

估计七戒里，哪一样不能做，就想做哪一样。

灵澈：“……”

他擦了擦额头的汗，脸上勉强带着笑：“施主快别嘲笑我了，赶紧想想办法，如何出去吧。”

灵澈上一秒才说了没有什么欲望，下一秒就被打脸了。

这幻境里的一切实在是太尴尬了，灵澈恨不能早点出去。

谢暮云笑：“这是你的幻境，要怎么出去，自然还是看你。”

两人就这么忽略了成年佛子，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。

成年佛子脸上的笑意逐渐僵住，就连表情也有那么一丝不好看了起来。

他不由得出声：“你们就不好奇，我为何要杀人？为何要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杀了吗？”

谢暮云表情淡淡：“不好奇。”

成年佛子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，继续问道：“你们难道不好奇，我为何会在这里？”

“不好奇。”谢暮云继续轻抚着小兔妖的皮毛。

小兔妖一直在谢暮云手里挣扎，恨不得立刻从谢暮云手里窜了出去，甚至为了想要逃出去，张开嘴巴要去咬谢暮云的手。

“咔嚓”一声，是兔牙碎裂的声音。

成年佛子额头青筋突突，忍了忍，对这灵澈咬牙说道：“你难道不好奇，我为何要和这兔妖一起吗？”

灵澈愣了一下，他眨了眨眼，顿了好片刻，还没说话，身旁的谢暮云已经说道：“他不好奇。”

成年佛子：“……”

他忍无可忍，对着谢暮云吼道：“你闭嘴！我又没问你，他好奇！”

这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出来，空气都寂静了。

成年佛子愣了片刻，然后立刻回恢复了正经的表情，唇瓣扬，语气平稳：“施主莫要打断我说话，他好奇。”

谢暮云：“你破防了。”

佛子微笑：“我没有，施主还是闭嘴为好。”

谢暮云：“他真的不好奇。”

“咯吱咯吱。”

成年佛子垂在身侧的手捏的咯吱咯吱响，他脸上的微笑都快裂开了，周身的气息暴戾，杀气横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