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把事发这几天在广生堂的人都叫来,我要一一盘问。”宋琬清吩咐道。
薛长贵接过钥匙,很快便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后院。
宋琬清很快问清楚,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薛长贵说的几乎一样。
“怎么样?”陈青莲得意的勾了勾唇,“没有人要害薛掌柜吧,他这次确实错的离谱,不能再在广生堂呆着了。”
宋琬清没理会她,又问众人,“薛叔在广生堂干了多少年?”
有岁数大的人立刻回答,“二十多年了。”
“这二十年来,可出过一次误诊?或者开错药的事儿?”
大家你看我,我看你,全都摇了摇头。
“二十年都没有错一次,这一次,却错的这么离谱。”宋琬清看向众人,“你们觉得可能吗?”
“脉案记录清清楚楚,”陈青莲又抢着回答,“大家也都亲眼所见,还有什么可怀疑?”
“脉案可能被人篡改了!”宋琬清斩钉截铁!
“大小姐……”薛长贵想说话,却被宋琬清挥手制止了。
“那个叫春生的病人,”宋琬清又问道,“有人知道他住在哪儿吗?”
众人都摇了摇头。
“这个病人有可能让人买通,故意吃了其他药物,才导致脉象大变。”宋琬清肯定道,“现在若是能找到他,我猜他的脉象肯定跟薛叔第一次诊出来的一样。”
众人一听,隐隐觉得有这个可能,又都点了点头。
陈青莲咬了咬牙:这宋琬清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
她站起身,“我能找到春生。”
“哦?”宋琬清怀疑的目光看着她,“怎么?你跟这病人认识?”
“他在广生堂出了事儿,我自然要派人送他回去,再给些银两,方便善后。”陈青莲挺直了腰板,“清儿,你没管过这些事儿,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复杂。”
她吩咐身边的冬蓉,“你马上去把春生和他家人找来,让大小姐重新给他诊脉。”
“是。”冬蓉很快离开。
只要春生和他家人来了,脉象没问题,他们再继续闹一通,宋琬清想保人也不行。
陈青莲又坐下,慢条斯理的等着冬蓉他们回来。
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冬蓉终于领着人回来了。
一进门,春生的嫂子便哭嚎起来,“你们广生堂想赖账吗?给我小叔子诊错了脉,让他吃错了药,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呢。”
她看见薛长贵也在,便立刻上去推搡起来,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不是说已经把你赶走了吗?”
这时,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被抬了进来,他脸色虚白,眼睛无力的睁着,身上还盖着被子,看起来确实是阴虚之症。
女人立刻扑在春生身上。
“小叔子,你可怎么办呀?你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呀?”
“我要去报官,我要让姓薛的给你偿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