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偷兔子啊,我没偷衣服,我什么都没偷!”王大嘴委屈的不得了,他是真的没有偷王大娘家的东西,至于别的,不管偷没偷,反正不能认。
王大娘那一家子那么凶,吃的还好,自己离他家又不远,每次一到饭点,就忍不住凑过去吸两口味道,中午也能假装自己也吃到了。
就算要偷东西,自己也会挑软柿子捏啊。
“那我家的鸡呢,还有猪呢?”牛米粮听了一圈,大家丢的都是小东西,有几家也只是丢了一些兔子,就自己啊,所有的牲口都没了,损失大了啊。
他跑过去,揪着王大嘴的衣领,摇晃着他的身子。
“撕啦~”原本就破烂的衣服,被他这么一晃,直接变成了布条。露出了王大嘴的上半身,连胸前的两个点点都暴露在大伙儿的视线里。
“呀~不能看!”
“呸。老流氓。”
“呜呜呜,阿娘,我是不是要长针眼啦!”
匆匆赶来的牛大肚看到了这一幕,赶紧将女儿儿子拦在了身后,免得看到这么糟心的场面。
“咱们先去周围找找吧,我刚刚让人去王大嘴家里找了,什么都没找到,有可能是被什么野兽跑进来了,看看周围有没有兔子的尸体。”里正想伸手将他们拉开,可一碰到牛米粮的衣服,好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,又赶紧将手收了回来。
“我的玉佩!”
大家一听,也是这么回事,准备去周围开找的时候,又是一个尖叫在村里响起。
“这声音,怎么这么像春婶子?”有人听出声音,疑惑不已。
春婶子原先身体不好,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着,可自打孙儿回来后,心情好了,又看了大夫,吃了许多补药,身子渐渐变得硬朗,好似回到了壮年。
“快过去看看。”里正顾不上地上这群人了,春婶子跟别人可不一样,千万不能出事。
牛米粮心里一紧,春婶子的玉佩不就是自己刚刚上山挖回来的嘛,难道是被发现了?
顾不上许多,他松开手里的王大嘴,飞快的往家跑去,虽然七十多岁的人了,依旧健步如飞,跑在最前方。
一来到自家的屋子前,看到春婶子手里捏着的,熟悉的,黑色的,沾着泥土的黑盒子。
“完了!”他直接身子一软,萎顿在地上,面色灰白。
一瞬间,好似老了一大截。
春婶子捏着手里的盒子,视线像是刀子一样,扎在地上的牛米粮身上,再一看牛米粮身后的三个儿子,每一个鞋上都沾着泥土,跟手里盒子上沾的如出一辙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“把他们抓起来,送去谷丰那里!”
事实就摆在眼前,春婶子大手一挥,立刻就有几个青壮年走上前,抓住地上的牛米粮,将他捆了起来。
牛金钱他们三兄弟见势不妙,扭头就跑。
还没跑两步,就被抓了个正着。
父子四人齐刷刷的捆得结实。
“官爷,这是?”里正还有点搞不明白,但看到有一个眼熟的青年,是之前一直跟在谷丰身后的青沿,现在在县衙当衙役。
“我们老夫人的玉佩找到了,就在牛米粮家中。”青沿指了指春婶子手里的木盒子,又指了指身后绑成粽子的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