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定下了村子的大事,孙二山便跟爹娘一起回了家。
孙二山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大山,小的时候病了一场,从此反应就有点慢。
倒也不是说傻,只是说话有些迟缓,但是大山是有一把子力气的,脾气性格也很好,别人不管说了什么他都憨憨的笑笑。
在村子里面,小孩子们都喜欢跟他玩儿。
干活也是特别卖力,村子周边这几块荒地,开荒的时候,大山可是出了不少力。
可是他们家里穷,两个大点的儿子到现在还没说得上媳妇,下面还有两个小闺女,一个小儿子。
他家的负担实在是很重。
幸好他们这个老二的儿子还肯干,脑子也灵活。
孙二山的爹娘询问儿子这些日子在外头干活的情况,高兴的嘴一直都合不拢。
“哥,仙山村的村长说过些日子,他们那里可能还需要更多的人,除了从她们那些姻亲家的村里面顾一些,再肯定就选咱们村的人,到时我也带你一起去干活。”
孙二山说着,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掏出了两个肉饼。
这是今天他们回家的时候,阿松村长特意给他们每个人发的,叫他们路上吃。
他不舍得,特意留了下来,就拿回来给家里人尝尝。
一个肉饼不过是孙二山手掌那么大,家里这么多口人,也只够每人切一小块,尝尝味道的。
可就是这样,三个小的都吃的两眼放光,这大概是他们最幸福的日子了。
孙大山坐在一旁憨憨的笑着。
就在高平村的村民们觉得生活很有希望的时候。
在仙山村,孙二山他们无意之间救回来的那个姑娘也终于醒了过来。
在看到身边的陌生人之后,那个姑娘非常的紧张,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惊吓。
村子里面的几个女人纷纷过来安慰她。
围在她的身边问了半天,她是从东山西边跑过来的。
东山西面不属于定县的地界,那是属于一个叫岷县的县城。
别看两个县挨着这么近,但轻易也不会有人去翻那座东山。
“你这姑娘命还真大,东山那么陡峭,每年过去爬的人不知道摔死了多少,你怎么这么大胆敢从那里跑呀?”林寡妇感叹道。
那姑娘却哭得很伤心。
她这不得不从家里跑了。
这姑娘的身世也可怜,母亲早逝,父亲又娶了后母。
对她不好就罢了,还为了钱,要将她,嫁给一个比这姑娘父亲年纪还大的老头,而且是给那老头做第七房小妾。
因为她不肯答应,她爹和后娘就狠狠打了她一顿。
身上的这些伤都是爹和后娘给打出来的。
村里的女人们都不说话了。
想想也是,如果不是遇到了十分难过的地方,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?
“那老头是个什么地位?竟还敢娶这么多房小妾?”
那些女人们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,正好有景泽的几个侍卫也在旁边,听了这话都很惊讶。
“对呀,朝廷律法里曾经说过,平民百姓最多可以取两房妾室,多的是不许的。”
“哎,你们这些贵人们哪里晓得?有些有钱的老爷,家里十几个小妾都有。”
“就是说呀,他们名义上就是给自己买了个丫鬟,若是生了孩子就抱养给有名分的娘子来抚养,就是官府也追究不到。”
那几个侍卫听了也没话说。
新朝对于律法规定相对比较严格。
就算是达官贵人,娶妻纳妾也都有严格的规定。
朝中有很多高位的官员,都是因为子嗣艰难,才会考虑纳妾。
自然也会有人不守这样的规矩。
就算是律法上有规定,也不可能有人真正管到人家的房中之事。
“那怎么办?要不就把这姑娘送到县里去吧?”其中一个侍卫提议。
“咱们县里还能管到人隔壁县城的事儿?再说这是父母要卖闺女,要是送到县里再把这闺女送回去,指不定还真就被家里人给逼死了。”
又有人不同意。
“行了,先让这姑娘养两天吧,万一把人送回去的路上再出了什么事儿,那咱们心里可就真过不去了。”阿松村长想了想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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