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了,”邰继祖笑的憨厚,应道,“许是城里玩了一天,这丫头累了吧。”
老爷子苦笑,这丫头扔下一个炸雷,不管怎么收场,她倒是睡的无牵无挂了……
这一晚,不说老爷子睡不好,就是城里的邰永宁也是翻来覆去。
邰永丰同他睡一铺炕,听到动静觉得奇怪,白日里在学堂挺好啊,而且还得了先生的夸赞,怎么还有心事了。
他小声问道,“永宁,怎么了?”
邰永宁心里犹豫,把心事说给堂兄听,担心堂兄刨根问底,不说吧,又需要堂兄帮助。
他就道,“丰哥,明日到学堂,你闲着无事的时候帮我盯着一些宋师兄的书童,若是他有什么不对劲的,别管是针对谁,你都告诉我一声。好吗?”
邰永丰听的一头雾水,问道,“为什么要盯着宋家的书童,宋公子待你很好啊?”
“哎呀,丰哥,你就别问了,一定帮我把这件事办好,行不行?”邰永宁难得语气烦躁。
邰永丰赶紧应道,“好,好,左右你上课的时候,我也闲着无事,我一定帮你盯好那小子,他撒几泡尿都数清楚!”
邰永宁松了一口气,他经历不多,能想到的害人法子,除了吃喝上入手,就是兵刃伤人了。
这几日,他多跟在师兄身边,再让堂兄盯紧宋家的书童,应该就能保证在伍家不出事了吧?
至于其余,就看师兄的运气了……
第二日天色刚刚亮起,邰永宁就起来早读了,邰永丰扫了院子,又去街口买了两碗馄饨和四个馒头,兄弟俩吃完就去伍家了。
而昨晚贪黑回来的邰继业带着邰永安三兄弟,还在隔壁屋子呼呼大睡呢。
伍先生的身体如今虽然好了大半,但仍然需要静养,精力有限。
所以,他只在上午和下午各教授一个时辰,其余时间都是留了课业给弟子们,让他们自学。
少年心性,总是没那么多耐心,每半个时辰就借口去方便或者喝水,稍稍偷个懒儿也成了四兄弟的默契。
碰巧,齐鸣和滕誉勾肩搭背去方便了,不出意外,他们又会在墙根下耗费那么一盏茶的功夫,逗弄一下家里带来的蛐蛐。
邰永宁趁着这个机会,就坐到了大师兄身边。
宋辉心细,取了茶壶茶碗,一边忙着一边问询永宁,“师弟,你可是有事,这一早晨都心不在焉?”
邰永宁下意识抹了一把自己的黑眼圈儿,尴尬笑道,“这么明显吗?”
宋辉笑道,“当然了,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。先生说学贵之以恒,读书是个天长日久的事,这才刚刚开始啊,你要开解自己,千万不要心急。”
邰永宁听得点头,感激大师兄的开导,也不再犹豫。
“师兄,我们家里认识一个很厉害的算命先生。昨日我碰巧遇到了,闲话儿几句。这位先生说,我身边的属马之人最近会有生死劫。
“我数来数去,身边只有你属马!师兄最近最好谨慎一些,多留心,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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