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冯天南哽咽起来,老泪纵横;
“没想到,三年之后,雪莲带着我的孩子回来了!我惊喜交加,誓要让雪莲留下来;但是雪莲说,孩子是我的,她还给我!她还是要到她该去的地方,无论如何,也留不住!”
“我意下清楚,她所谓该去的地方,就还是回到族里,接受惩罚,那是死路一条!但是雪莲意志坚定,不为所动,反复说,做错了事情,就要承担责任,接受惩罚!”
“到最后,还是离我而去!”
“因为这件事,我夫人恼羞成怒,也愤而离家出走,至今未归,道龙年少轻狂,在那个年龄更是不能接受自己还有个弟弟的现实,对我失望至极,最后放弃继承家业,去参军加入了特种战队;”
“道虎的到来,使我们原本和谐幸福的家庭,几乎弄得个妻离子散的结局;好在道龙走的是正道,虽然恼恨于我,但是所作所为,让我感到甚为欣慰;”
“只是这个道虎,性格从小孤僻,而我内心里时常感觉对不起雪莲,有愧与她,所以对道虎千般宠万般疼,但是道虎在冯家却时常有格格不入的感觉;”
“有次,犯下大错,我恼怒异常,就动手打了他,没想到,他居然嚎啕大哭,对我喊道;”
“是我杀害了他妈妈,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幸福,内心里原来一直对我怀恨在心;”
“我不知所措,真是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,我是做了什么孽,让我受到如此大的折磨;后来索性不再管他,任他在滨海胡作非为,直到有一天你提醒我说,窗外种的那束花,产自于苗疆,无色无味,但是剧毒无比!”
“从那时起,我的内心里就产生了严重怀疑,包括冯兰的别墅失火烧伤,与道虎都有关系!”
“说到这里,要不是你后来出手治好了冯兰的皮肤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父亲交代;冯兰五岁的时候本来住在部队大院,无忧无虑,开心快乐,可是我担心自己孤独终老,于是横刀夺爱,向道龙提出来,要把冯兰带回家!”
“理由是,道龙既然对我怀恨在心,不肯释怀,多少年没有回家一趟,但是冯兰却是冯家的孙男嫡女,再说老夫百年之后,冯氏家业总归有道龙一半;”
“道龙虽然万般不情愿,但是经不起我再三恳求说服,再加上那时华国南部边陲不稳,连年征战,自己说不定何时都有可能捐躯沙场,才不得已同意,让我把冯兰领了回来;”
“冯兰完全继承了道龙的天资禀赋,不但聪明过人,而且懂事明理,对老朽更是疼爱,只是那场大火之后,才变得性格怪异;想想看对于任何一个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可以理解;对我来说,冯家产业可以不要,但是我绝不能离开冯兰!”
“现在冯兰伤疤已经痊愈,你又对我多次出手相救,看得出来,她的一颗芳心对你早已情有独钟,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于她!”
听到这里,叶东不禁咂舌,怪不得冯老爷子对冯兰这般疼爱,原来有这么曲折的情感所在;
又想到冯兰在自己向老天爷逆天抗命救回冯天南时,冯兰对自己已当众以身相许,发誓表露情意,对于这样一个天真纯洁无暇的女孩子,只怕自己将辜负于她,这可如何是好?心下暗暗踌躇;
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想想自家不也是这样?
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?小的时候很多孩子欺负自己是个“野种”,母亲受了多少委屈?
想起自己的身世未解,也不禁悲从心来,情之所至,放声大哭起来;
冯天南一看,慌乱起来,他道是叶东身受感动,共情入里,难道是为冯兰吗?心想;
“这个叶医生,不但医术高明、武功高强,更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;”
“俗话说,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!”
内心更加坚定,无论如何要促成兰兰和他的姻缘,但是他哪里知道叶东的心思?
叶东哭了好一阵,发现冯天南含笑怔怔地看着他,不明所以,于是停止了哭声;
这是干嘛呢?不能让我好好哭一会儿吗?
中医讲,哭泣是情绪发泄的一种方式,是对人的心理一种保护性措施;
我就哭了,怎么了?不行吗?
正在这时,林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;
向冯天南耳语一阵;
冯天南脸色大变;
不好,关云鹏可能要出事了!
原来,冯道虎在知道冯天南把冯氏家业交给冯兰打理之后,对冯天南更是怨恨不已,离家出走,天天在酒吧、夜店鬼混,夜不归宿,沾惹上了毒品!
再后来,更是利用冯家的关系网络,在滨海市从事毒品交易,因为来钱更快,也尝到了毒品贩卖的甜头,内心里发誓要超过冯天南,更是要把冯氏集团给毁灭!
冯天南对冯道虎的事早有耳闻,于是便派关云鹏打入了贩毒集团内部做卧底,要配合警方将贩毒集团一网打尽;
“雪莲,我冯天南恐怕要对不住你了,你的此恩此情,冯某只有来世再报了!”
“道虎,你作恶多端,咎由自取,也怪不得别人了!”
苍老悲怆的声音刚落地,老泪纵横,冯天南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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