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犹如命运的齿轮突然开始转动一般,将他的一切现状改变。
虽然如今对学院的了解甚少,但是对于秦淮而言,这些都显得并不那么重要,因为他并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归宿...
不知不觉,天色已晚,月如银盘,直勾勾地挂在浩瀚的星夜之上,犹如母亲的素手般洒下一缕温馨的月光,为整个天字学院增添了几分温馨和美好。
窗外的夜色照进屋内,秦淮也是起身走到房间的阳台外,顿时,学院的夜景一览无余地被秦淮尽收眼底,也或许是触景深情,望着这祥和的一幕,秦淮也是不禁想起来他的那位还在韩族的堂兄弟韩轩。
在韩族过往的一幕幕也是逐渐浮现在秦淮的脑海之中。
在母亲去世后,一个家只剩下他,韩轩和伤势在身的韩轻云,而母亲的去世虽然对秦淮打击极大,但是日子终归是要继续过。
韩轻云因为伤势已经长年卧床不起,若非在多年前实力强劲,有着极其强大的体魄强行支撑着,恐怕也不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坚持这么久。
虽然伤势已经定型不会危及生命,但是落下的病根却是让得韩轻云的身体极为的虚弱,难以扛起一个家所需要维持生计的花销。
所以,这个担子就落在了年幼的秦淮和韩轩身上,在那段时间,是两人一起度过的最困难的时光,为了生计,所有能够挣钱的苦活两人都争先恐后。
因为他们生活的是一个普通人居多的小城市,所以即便那个时候秦淮没有接触武修,他们也能够作为一个普通人去做一些苦力活来换取酬劳。
上山采石,小小的身躯背上却背着近百斤的石块一步一步地艰难前行,两人一天下来整个背上全是血印,让人触目惊心。
下地耕田,拿着杆长比他们还高的农具,抡了一天下来,双臂犹如要断了一般,为当地的地主种植农作物,一天从早干到天黑的高强度苦活却只能换来仅仅两个金币。
甚至有些时候当地的地主欺负他们年幼,竟有好几次尖酸刻薄地只给了一个金币,最后秦淮忍无可忍,气得抄起农具就要上前和地主干仗。
可是一个孩子,怎么可能斗得过当地的地主呢?
被地主的狗腿子揍了一顿后,将鼻青脸肿的他们扔出了大门。
在那个时候起,秦淮便萌生了武修的想法,只有那样,和那些成年人打架才会有胜算,在没有任何资源的前提下,开始自己领悟。
而最终凭借极高的领悟力,在没有专门的修炼章法的情况下,秦淮在十八岁之际便是成为了一名化一镜初期的武修者。
随着秦淮和韩轩渐渐长大,一家人的局面也渐渐有了好转,他和韩轩也不用靠着干苦力来挣取少得可怜的酬劳用于维持生计。
尤其是秦淮成为了一名武修者,韩轩也学会了一些技术活,日子也算过得好了起来。
但是此时的秦淮,本来雄心壮志想要在武修之道上更上一层楼,却是发现武修境界停留在了化一镜初期,没有人指导,再也难以前进半步。
这个现象犹如一盆冷水般瞬间浇灭了秦淮的壮志,备受打击的他选择加入了当地的帮派,成为了恶势力的领头,在帮派的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中麻痹自己。
直到遭到刺杀后,他那荒唐的一生才是开始改变。
秦淮与韩轩无话不谈,相比起其他兄弟的相爱相杀,秦淮与韩轩的除了亲情,还有堪比生死之交的友情。
“不知道那家伙一个人能照顾好云姨吗,也不知道他如今过得还好吗。”秦淮倚靠在阳台边,抬头望着天空之中的皓月,嘴中也是自顾自地念叨起来。
轻轻叹息一声,秦淮的心中终究是放不下韩轩,因为相比于秦淮,韩轩是真正的一个普通人,对待武修之道一直都是一窍不通。
尽管还在韩族的时候,秦淮便是将自己对武修的领悟全部教给韩轩,但是在他离开韩族之前,韩轩依旧连凝气期都难以晋入。
今夜是秦淮到天字学院的第一个夜晚,即便他现在身体已经极其疲倦,但是思绪万千注定今夜无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