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到鸣雀城不久,就收到了武唐的传信。
:将军,之前你给的灵玉是建工府专门做了标记,用来天悦城重建的。请问将军,此灵玉是从何处得之?因为这正是百哲贪墨的那三十万其中的十万枚。
看完传信,长生二话没说就又返回了天悦城。
“武城主。”
“将军,我们进屋细说。”武唐对着长生抱了抱拳。
……
长生再次回到鸣雀城已是午夜时分,他第一时间就让王莽的斥候营,蹲守在了关押百哲和管目的刑狱府大牢前。
次日一早,长生直接去药园找到了欧阳缦。
“这么说,你怀疑跟南里勾结的人是周玉书?”
欧阳缦看着手中的摄魂瓶问道。摄魂瓶中是趴在瓶底,浑身颤抖着的翁子仁的神魂。
“刺客的酬金来自贪墨的天悦城重建款项,之前百哲已经承认是受了管目指使,而管目又是周玉书的外甥。”
“但是,周玉书为什么要这么做?仅仅是因为《无极录》?可大家都知道,这种从上古乃至太古遗留下来的功法武技,现在都无法修炼啊?”
“仅凭他是管目的舅父就怀疑,是不是有些牵强?”欧阳缦眉头越皱越深。
“刚刚翁子仁也说了,能跟他们南里玉轩王子说上话的,一定是鸣雀的上层高官,凭一个管目根本不可能。”
“周玉书我会调查,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何况沙伯伯又开始闭关了,凭我们跟本不可能动南里玉轩。”
“沙前辈闭关了?”
“上次去天原矿脉回来后,沙伯伯先去了一趟夏墨,回到鸣雀就闭关了,也不知道是为什么。”
欧阳缦正说着,长生收到了斥候营的传信。
“百哲在刑狱府大牢自杀,并且留下血书遗言,说贪墨之事纯属他一人所为。”
“但在我和武唐逼迫下不得不作伪证将管目拉下水。而管目也刚刚被刑狱府大牢放了出来。”
“管目被放了出来?他可能有危险了。”
“对,得防止他被灭口,我先回冥狱了。”长生说完转身就朝院门走去。
“长生?”
“怎么了,缦长老?”长生转头看向欧阳缦。
“万事小心!”
看着长生的背影,欧阳缦心头无来由的涌上了一股悲凉。
诺大的一个鸣雀王朝,这些事情只能靠这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来扛,而自己甚至连个承诺都给不了他。
想到此,一股倦意随之浸满了欧阳缦整个身心。
长生没有想到,黄昏时分就有人对管目下手了。
“将军,之前周家管家去找管目,也就半炷香功夫就离开了。但管目却突然气息紊乱,我们知道出事,于是摸到院中带出了管目。”
冥狱中,都宏手中提着眼珠子转个不停,而且一直咧嘴傻笑的管目向长生禀报道。
“不过我带着管目出来时被院中家丁发现了,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找过来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长生边说边仔细探查着管目体内,渐渐凝起了眉头:“魂厉,你过来看看。”
“奇怪!心脉、神魂均无损伤,不像中毒,又没有被下符,难道……”
“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找管目,你有没有什么办法?哪怕只是让他清醒片刻,我问几句话就行。”
“要是问话,我倒有个办法。”
魂厉顿了顿接着说道:
“这样子九成和神魂有关,现在只有分别剥离天魂和地魂,然后融合在一起,意识情感记忆不会有任何影响。”
“但要将人魂分成三份留在他的识海,以迷惑他人的探查,从外表来看他也只是昏迷而已。”
“行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长生的话音刚落,魂厉的黑色魂影就窜入了管目天灵。
冥狱前,两艘王朝缉捕府战舰并排而列。
缉捕大臣霍靖和两名副将站在其中一艘战舰上,另两名缉捕府小聚元副将站在另一艘战舰上。
“霍大人亲自来我冥狱司,有何贵干啊?”
“管府来报案,说你们冥狱司强行带走了管大人,还打伤了他们家丁。我们缉捕府按律办案要人。”
“我要带走管目还需要打伤家丁?这种鬼话你都信?是因为有人刺杀管目,正巧被我的人碰见带回来救治而已。”
“你告诉我,是谁这么着急要管目,我帮你们调查清楚管目被刺杀之事。”
“刺杀?要刺杀管目的是你长魔头吧?管家数十人都亲眼看到你冥狱司把管大人带出了管府。”
“长生,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?”霍靖说着就拿出了一卷黑边黄绢的诏书。
黑边黄绢?这是监国太子令。
一个小小的管目,出动王朝缉捕府也就罢了,现在连监国太子令都搬出来了,需要这么大动干戈吗?
“怎么?见到监国太子令都不交人,你长生还真要抗旨造反啊?”霍靖怒目而视。
:公子,事已办妥,可以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