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玄月大笑。
“庆老贼,当年你们四家兴兵伐我陈家,我陈家多少人在血泊里哀求你们四家的时候,你们四家可曾动过分毫恻隐之心?”
自从陈家覆灭后。
自从陈家的人死在这些贼人的手中之后。
他日日夜夜做梦都在等着这一天。
然而,今朝他大赵气血武道踏入真力境后,这一天终于来临了。
“今天,我要以仇人之血,让我陈家亡魂安息!”
他心中做此想,如释重负的长吐了口浊气,仿佛肩上一直积压了什么许久的东西终于轻了一些。
寒山庆攒紧了拳头。
他踏入筑基多年,都一百多的年纪了,如今却要求一个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晚辈。
他的尊严被撕扯的支离破碎。
又是一番犹豫,挣扎,他冲着陈玄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,歇斯底里的求饶道。
“陈玄月,求您大人有大量,饶了我和应哥吧,只要你能够饶了我们,我们可以立即跟你签订血奴契约,给你当牛做马!”
血奴契约,乃是一种奴隶契约,只要不是跨越特别大的境界差距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限制。
让筑基大修与炼气期的修仙者签订血奴契约,也是可以的。
“庆弟!”
看着寒山庆的模样,听着这话语,寒山应目眦欲裂,难以置信。
他怎么都没有想到,寒山庆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。
如果换作是他,就算陈玄月拿整个寒山家威胁他,他也未必能够如此啊。
但对此,陈玄月却表示理解。
筑基世家虽然底蕴深厚,但最为关键的顶梁柱,便是筑基大修。
倘若寒山庆、寒山应没了,区区一个寒山钦,怎么挡得住那些觊觎寒山家的豺狼虎豹呢?
只怕一个不小心,寒山家便要步入当年陈家的后尘了。
但是,陈玄月跟寒山家、赫连家、王家、翟家有不共戴天之仇,他又怎么可能因此放过寒山庆、寒山应。
“庆老贼、应老贼,活命你们就别指望了,我会让你们跪在我陈家无数族人的荒冢前忏悔的!”
听到这话,寒山庆面若死灰,瞳孔涣散,绝望无比。
仿佛刹那间,便成了丢了魂儿的行尸走肉。
而寒山应则是激动地大喊。
“庆弟,你不要求这个小畜生!”
“这个小畜生,恨我们入骨,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,你起来,不要丢了尊严!”
“前山战场霸兄他们一定能够诛杀明老贼,这小畜生虽然功法奇特,但他在霸兄们面前根本不够看,筑基后期可不是你这个筑基初期和我这个筑基后期能够比的。”
“只要霸兄在,我们死,寒山家仍然能够屹立轩国,屹立云集镇无恙!”
寒山庆眸中寒芒闪烁,顿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。
他喃喃自语道。
“是啊,我们死又何妨,人固有一死,或轻于鸿毛,或重于泰山。”
“只要霸兄他们在,我们寒山家定然无恙,钦儿也必然能够冲击筑基成功。”
面露狰狞。
他的丹田处,有刺目、晶莹的白光正在扩散、扩大。
他在自爆!
而且比寒山应更加隐蔽。
他在什么时候就准备自爆了呢?
或许在向陈玄月求饶之前。
此时他的丹田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他和寒山应看着陈玄月,同时露出了癫狂的狞色。
“小畜生,今天我们就拉你一起下黄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