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江支支吾吾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
急得狐女喊叫不断。

“小男人，你要比我先走一步吗？”

九尾灵狐的灵魂发出声音，甚是可怜。

她从没有怪罪过楚江。

失身也好，定居这颗死星也罢，自己都没有怨言，如今亲切感受到楚江身上消弭的气息，她怎么能够放下心来。

“别…别说话，我还撑…撑得住！”楚江打断她。

自己的确快要死了，但还能再坚持一丢丢的时间。

虚空乱流之中，他的灵魂之力消散得很快。

快得甚至出乎了他的意料，原本还觉得能够撑两个对时，没想到一个对时都撑不住。

狐女香消玉陨的时间得比他略长一点。

可能在他之后。

“小男人…呜呜呜！”

狐女扒拉着哭泣，灵魂之力不断滚动。

“别哭，你也活不长！”楚江叹息道。

他只是实话实说。

狐女这个时候也不拌嘴了，一动不动的身体上，俏脸两旁顺着耳蜗边轻轻滑下两道晶莹无瑕的泪珠。

簌！

与此同时，一道白光自狐女身上飞出，她的周身都被一股奇妙玄奥的符文之力包裹，弥漫着淡淡霞光，以及数道强大的圣威。

“这是……成圣？”

楚江灵魂震颤，他的右手抓着狐女的一只手，正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她体内释放出来的圣道法则，无上的精华之力冲击体内的桎梏，想要破除某种枷锁。

空间乱流中，狂风依旧牵引着二人向前推进，在乱流激荡的异次元空间中深入，只不过，这一瞬间，一道白光普照。

狐女周身弥漫圣辉，浓郁的真圣法则充斥整个空间乱流中，将四周的乱流破开，时空都像是被扭曲了一般，化作点点碎片开始崩裂，瓦解。

在乱流最深处，更是有原先吸引二人来此的神秘光耀，像是一件秘宝法器，恐怖如斯。

“小男人，我要突破了！”

“待我成圣，带你打出这方空间！”

狐女此刻开口，声音清灵，整个身躯也不再受到空间乱流中的束缚，径直竖立站起身，矗立半空中，身后九尾扫过一片又一片空间。

刹那间，空间乱流呼啸，发出轰鸣声，伴随着一道道宛若镜面破碎的清脆感，狐女以自身为中心，向外拓展，身影上秀发披散，明眸皓齿，顾盼生辉，点点涟漪洒落，让四方寰宇都要化作虚无。

楚江一动不动，就这样看着狐女在上空开始突破修为。

只见的狐女的一条尾巴上雷电撕裂，一缕缕紫金色的神雷闪电般飞出，屹立于其头顶上空，雷霆万钧，强大非凡。

“这是要以自身雷电替代渡劫神雷，助自己成圣！”

楚江见了也细思极恐。

这种方法，无疑于是在挑衅天地规则，等同于监守自盗。

你自己给自己弄个雷劫渡劫，那不是放水吗？

好在此地乃是异次元的空间乱流之中，外界天地规则的雷劫无法来此，狐女想要立地成圣，只能够如此。

不经历雷劫洗礼的真圣，不能称之为圣。

雷帝诀被狐女快速施展，自己模拟的大道雷劫一点儿也不比天地规则凝聚的神雷弱，甚至反而还要强大半分。

驱雷掣电，狐女自破枷锁。

伴随着第一道雷电坠落，上下左右前后，整个空间开始剧烈的抖动，发出震颤，有不少的空间乱流直接被轰击消散，更有一处空间被打出来一个缺口，化作一个空间节点，只不过楚江不能动弹，出不去。

磁啦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