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嬷嬷,去拿酒和一个结实点的小拇指粗的空心木管来!要快!”
花嬷嬷当发现药丸都不见时,就慌得六神无主,浑身发软摊在地上,一双眼也早已通红,脸上交错纵横的也都是泪痕。
老夫人若去了,她也不活了。
可听了乔阮香的话,以为她是有法子救老夫人。
来了精神,二话不说,当下连滚带爬起身,跌跌撞撞跑出屋子朝小厨房奔去!
酒好找,小厨房也是常备的,只是空心木管……
来到厨房,花嬷嬷整个身子抖如糠筛,翻找的动作又急又乱,几乎是毁坏式在厨房翻找。
所过之处一片狼藉。
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空心木管。
可越是着急越是找寻不得。
突然,有婢女找到一个木管,那是用檀木做成的用来舀茶叶是木勺。
只是中间是空的,一头有半圆形的头,用来舀茶叶。
因茶叶多放在长形圆筒里存放,所以这个木勺做得也够长。
花嬷嬷像是找到救命稻草,一把夺过,飞奔似地跑向正屋。
中间摔了好几个跟头,才跑进屋递给乔阮香。
她看了一眼后,倒也算是能用。
接过婢女递来的酒,对着木勺消毒,又拔出苏梧腰间匕首,手起刀落将一头斩断,手中木勺成了一个中空的木管。
又迅速将另一头光滑的头,缓缓顺着口腔塞入肿胀的喉咙里。
其间老太太身体剧烈反抗着,但有苏梧牢牢控制着她,乔阮香塞进木管倒也顺利。
直至木管完全穿过老太太的喉咙,之后老太太顺着木管竟得以呼吸了。
面色从紫黑色逐渐褪色恢复正常,所有人紧紧提着的一颗心,听到木管里呼出吸入的气息,这才算落地。
尤其苏梧,祖母是这世上唯一疼他爱他之人,这也是他还留在苏家的唯一理由!
祖母若是去了,他就真的是孤苦一人了。
这时候,府医也姗姗来迟。
府上大夫查看了症状,忙开了药方,让花嬷嬷抓药用开水煮沸,无需煮太久,水开煮半刻钟即可。
随后又敬佩赞叹对着乔阮香道。
“乔夫人这法子果真好啊,若非此法子得以让老夫人暂且呼吸,怕是就算老夫来了,也救不了老夫人。”
乔阮香淡然一笑,“大夫过奖了,我也是在话本里无意间看到的民间法子,当时情况紧急,我也不知能不能行,便想着一试。到底还是老夫人命里有福,这法子才这般奏效。”
这也确实是她看话本记得的,只不过是上一世看的讲的女医师的话本,里面提到过。
因为觉得这个法子新奇又独特,所以印象深刻。
没想到还有派上用场的一天。
大夫开的药是府上常备的,所以花嬷嬷抓药熬药很快,到老太太灌下药也不过两刻钟。
老太太过敏症状好转后,才将木管拔出,大夫又把脉确认无碍后,才离开。
乔阮香又救了苏老太太一命,老太太不知如何感谢,上次给的百里香木,这次她手里真没有乔氏会稀罕的物件了。
寻常银钱,乔氏自己是不缺的。
而且,自己那点儿首饰和钱,乔氏也看不上。
乔阮香瞧着老太太一脸的难色,也知老太太心里在想什么。
便笑道:“祖母在苏家多护佑孙媳便是最好的感谢了,用不得一些俗物来代替。”
她的话说得恰到好处,只这般一提,老太太便明白她的意思。
最近大房里发生了什么事,她深居荣寿院也是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