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次觊觎自己的人,看来是得给他点教训!
“长风,最近你应该无事吧?”
长风皱着眉头,不情不愿回答:“无事。”
主子这是又吩咐他去干什么?
“那就挑个月黑风高夜,蒙住头偷偷把那货打一顿。”
长风无奈,委屈开口:“主子,属下这一身武功不光能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的。”
从偷偷当府上盗贼窃取周嬷嬷卖身契开始,到偷运孩子出府,再到暗中捉稳婆,最后到偷换砚台,现在又开始偷偷打人。
自己这一身好武功啊,为什么到主子这儿,只用来干这些了。
苏梧冷眼扫过,“让你审讯沙尔璋的大事,你不也什么都没审出来?自己没用,哪儿来这么多废话!”
被训的长风当即领命,立马乖巧闭嘴。
被觊觎的乔阮香似是浑然不知,行步走着,却在游廊拐角处碰见了苏珍。
她比前日看上去还憔悴,心情似乎更差了。
又看她神态像是在院中散步排解阴郁。
苏珍最近心情确实很差,她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母亲父亲最疼爱的孩子。
可直到前日宴会时,母亲递给自己一包药,她让自己在宴会上和韩珪苟且。
自己不同意,觉得那是下贱妾室才会耍的手段。
而且,那样做了,自己不光名声毁了,之后也只能做韩珪的妾。
她是堂堂苏府嫡女,凭什么去做妾?
可母亲说,只有自己做韩珪的妾,才能搭上韩府,自己的弟弟和韩珪结识,日后弟弟高中仕途才会顺遂。
就为了这个,就搭上自己名声和自己一生幸福。
凭什么!
她和母亲反抗,找父亲哭诉,痛骂弟弟。
可他们都像是商量好的,无一不在指责她。
指责她拎不清,指责她蠢笨无用。
还道苏家养她就是为了踩着她的血肉登高的,她本就是弟弟日后仕途荣耀的牺牲品!
她悲痛欲绝,可又无可奈何。
离了苏家,她确实什么都不是。
可,去用她最瞧不上的肮脏手段,夺一个低贱一辈子抬不起头的妾室。
她才不要!
可母亲是何等人,她想要的阴谋阳谋都要算计到。
她心中郁郁难解,悲愤又无助,迷茫又害怕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办,也不知道谁能救自己。
千头万绪萦绕脑海,最后匆忙理回思绪,瞧着容光焕发的乔阮香。
心里早没了什么嫉妒艳羡,她只觉得她同样可悲。
大房的人,她看得更清楚,都是豺狼虎豹,乔阮香现在得意,迟早一日会被他们吃得一干二净。
她垂下眸子,什么也没说,直接绕过乔阮香走过。
苏珍眼底转变的神色,乔阮香看得清清楚楚。
与她擦肩而过时,转身开口:“苏妹妹若是得空,多去看看祖母吧。小辈中,祖母最疼的便是你和苏茹。听闻她老人家,这些时日食难下咽,我猜着,想是想你们了。”
苏珍脚下顿住,听到身后声音提到祖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