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嘴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忽而,思及正事,她敛了几分笑,忙唤了远处的知秋。
不一会儿,知秋就抱着一个木盒来了。
韩玲刚刚说了好些话,口干舌燥,饮了口茶,双眸滴溜溜转瞧着知秋拿上来的木盒。
一盏茶饮尽,才道:“妹妹给我的香还没用完呢,这是又调出新的香?”
乔阮香笑着摇了摇头,打开,从里面拿出一方砚台。
与寻常砚台乍看并无不同,但细瞧却也有些许差异。
她道:“上次去韩府惹怒了韩二公子,虽是苏珍言行不检点所致,但到底是我带她入的韩府。理应赔罪。
这是我特意为韩二公子选的砚台,我还特意用君子香浸透沁香,若用它研磨所出墨水会有极其淡淡的香味,此香有凝神舒心功效,可助令弟更加专注书写。”
韩玲拿着凑近嗅了嗅,果真隐约有极其淡雅的香味,“谢谢妹妹,我那弟弟确实在读书写字时容易分神。”这礼物倒是送到了心坎里了,韩玲拿着砚台爱不释手又道:“其实那日他也没生气,他脾气就那样,对谁都臭。不过,我还是代他谢谢你了!”
“可,这个……”韩玲拖着长音边说边摸着砚台周围雕刻的花纹,有所疑惑,但很快眸光闪烁,露出似笑非笑意味不明的神情,看向乔阮香道:“这是和另外一块砚台为一对的吧?你这手也是巧不光能制香还能抹去之前的花纹重新雕刻。”
韩玲一语中的。
乔阮香听后明显怔愣了一瞬,她雕刻得很仔细,而且左右检查过了,绝对看不出之前的花纹。
韩玲当真慧眼,竟能看出来。
她尴尬地挠了挠头,一脸不好意思又急忙解释道:“这是一对没错,不过我没旁的心思,另一只也是买来送给小叔的!”
她又把之前险些被烫伤,苏梧护住她的事说与了韩玲听。
“我也是图懒省事,顺道买了两块,可买回来才发现是一对来的。所以,我才改了上面的花纹,可还是被姐姐发现了。”
韩玲自是信她,不然她也不会费尽周折改上面的花纹。
笑道:“我也是摸出来是新雕刻的花纹,又根据这砚台的样式猜的。你放心,我那傻弟弟看不出。”
乔阮香抿嘴点了点头。
说起砚台和苏梧,就不得不让她想到前几日送砚台给苏梧,他说的话。
自己送砚台真正目的,其实是让苏梧对苏墨抄袭文章之事闭口,他是答应了,可却提出了两个奇怪的要求。
“杺园里的熏香,你要亲自提供,对香味诉求过几日你可自行去问,总之要达到她满意。另外,祖母最近总是吃不下饭,若有人陪着倒也能勉强进食一二。日后每月双日都要和我一同陪祖母用晚饭。”
苏梧当时说这话的声音,现在还在脑海里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