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附上了千两银票,以及一只玉镯。
那玉镯成色是上品,并无寻常,唯一不寻常的是这镯子是一对,韩玲随身佩戴一只。
这是另一只。
意思自然很明显。
便是她不仅入了韩玲的眼,还和她自此成了极为亲密的好友。
而这镯子京城中人都识得,是韩玲最心爱的玉镯。
如今玉镯在她手里,旁人见了便自动会让上一二分。
尤其是她这种商贾的低贱身份,寻常官宦家的小姐给白眼讽刺揶揄是常有的事。
有了它,便等于她身后有韩玲撑腰,自不会再受此讥讽。
这看似只是送了一只玉镯,实则是一份重礼。
还是乔阮香回不了的重礼。
她心里五味杂陈。
自己只是凭借制香之能,就如此受韩玲喜爱,是她始料未及的。
但这玉镯她现在还没资格佩戴它,也不好退回去,便只好小心翼翼将其收好。
又看了上面所述香味,只扫了一眼,她便也瞧出,韩玲是个嗅觉敏感之人。
也难怪,她对品香如此执着,还更执着找自己喜欢的香味。
这应该是每个嗅觉敏感之人都会执着的吧。
她小心将其收好,玉镯不好不收,钱却没收,并道了五日后会将她想要的香露送去。
韩府下人听命便走了。
之后乔阮香便低头写了一堆东西递给知秋,让她照着单子准备制香的东西。
她则仔细研究韩玲描述的香露,想着不能单一只是香露一种,埋头在母亲手札中看起来。
而另一边,珍珠院内。
苏珍气急败坏,又是摔东西又是破口大骂。
一旁端坐在上位的魏氏拧眉呵斥,“你瞧瞧你,现在成什么样了?是泼妇吗!”
“娘!你不气吗?乔氏那个一个低贱的商女,她竟然攀上了韩玲,那韩玲也是个眼瞎的,竟然还把玉镯给她!等着日后韩玲被乔阮香给卖了,就有她后悔的了!”
“韩玲后不后悔那是她的事,轮得着你置喙?再说了,乔氏能攀上韩玲,可见她是有点儿本事的,你要是有这半点本事也行!自己不行,还怨恨起对方来了。”
魏氏一针见血的话,戳得苏珍肺管子生疼。
“娘!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女儿!”怎么能这么说自己!
“当然是了,不然我管都懒得管你!我都告诉你了,自有人对付乔氏,你非不听,非要闹这一出。”魏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。
不过,乔氏能如此化解此事,还搭上了韩玲着实让她意外。
魏氏又瞧着自己面前气得双目通红的女儿,简直是母夜叉,扯了扯唇角,抬手示意她过来。
拉着她的手,强按着她坐下,道:“乔氏,确实是我小瞧她了。没想到她一直是扮猪吃虎。此事就作罢,你也别想着再去教训她之事了。”
一听这儿,苏珍就又急了,刚要开口,又被魏氏拦下。
“我说了多少遍,要把眼睛放长远一些,而非眼前的利益。乔氏能和韩玲攀上倒也不是坏事,你眼看到了适婚年纪了,韩玲有个弟弟,但也只是比她小一岁,过了年十八,比你大三岁是最合适的。”
苏珍不傻,听到母亲说到这儿,她就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了。
韩玲弟弟韩珪是韩府嫡子,也是唯一的儿子,父亲是内阁副首辅,大祖父是当朝老首辅韩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