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如夫人所料,一听您不管家了,再看到二房三房贪污了那么多银子,大夫人当场发作。派了几十个护院硬是连威胁带硬抢的,从二房三房把十万两银子都夺了回来给了奴婢。”
十万两不是小数目,二房三房才不会轻易给,所以她才借了董氏的手。
毕竟无赖对无赖嘛。
“这才是前菜,等出了月子,剩下的嫁妆会连本带利夺回来!对了,我院里的所有床榻书案桌椅都给我换一套崭新的,这些旧了看着不舒服。”
岂止不舒服是恶心,一想到上一世宛青荷说在自己床榻桌案上和苏墨承欢之事,她就不愿再碰那些东西一下。
虽说,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没大胆到来自己院里偷欢。
但这不妨碍她换了它们。
“还有,传令下去,从今日起,各院的仆人工钱各院自己结,所有人吃穿用度都减半!每月花销控制在一百两以内。”
“谁有意见,掌家权给谁。”
知秋领命,当下去安排。
这一招屡见不鲜,即便她铺张浪费换了一整套的寝房用具,可苏府上下谁都不敢有意见。
一个月后,乔阮香被补药燕窝温养得红光满面,一点儿病根都没落下地出了月子。
而苏府上下,除了荷花园的宛青荷在前几日闹得凶,吵着要喝燕窝,被自己怼了回去又断了几日的粮老实后。
别人都仿佛习惯了这种拮据的生活,一次没闹过。
毕竟,谁都不愿管家。
果然,对于畜生,只有喂的少了,他们才会听话。
而苏墨,一个月一次也没有踏入清香园,反而日日往荷花园去。
府上有心下人就又在传,大房里宛青荷都比她这个正妻在苏墨心里分量重。
乔阮香这个正妻之位,怕是要不保。
她听了传闻,嗤笑一声,若放上一世她肯定心慌意乱了,急着拿出大把的钱去讨好婆母夫君。
但现在,呵!
“去抓几个嚼舌根的下人发卖了,若还有人再造谣,打了板子再发卖。”乔阮香轻飘飘吩咐新上任的管事婆婆文婆婆。
文婆婆虽是苏府的人,但乔阮香知道她是个拎得清也良善,且办事利索稳重的人。
上一世也就她在自己被丢去云山寺后,偷偷看过自己几次。
乔阮香吩咐的话,她办得极漂亮,且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既起到了震慑作用,又不会显得当家主母凶狠。
这次翻看苏家的账本,乔阮香视线落在账本上大房名下的五间铺子,都是地段极好的,却从她接手开始月月亏损。
整整一年亏了二十多万两银子!
想来,她那散去一半嫁妆的一大半就是这么入了董氏口袋的。
“知秋,你去找我兄长,让他安排人暗中买了这五处铺子,钱过一下流水就好。四间铺子直接给兄长,留一间在我名下。还有,买这些香料,留的铺子改成香铺。”
知秋激动不已,“夫人你要制香了!”
乔阮香点头。
知秋简直不要太开心,小姐这双手就是为制香而生,她本以为小姐要在这宅院里蹉跎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