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吃饭的时候没瞧见老平郡王,包括他的儿子和孙子也都没出现,大家都默契的没有问,只有老平郡王妃带着几个女眷入席,神色间没了之前倨傲,有点忐忑。
“伯爷,今日席面可就靠你了。”
颜沐安走到诚意伯跟前,笑道:“为了让大伙儿喝的高兴,今儿我可是特意准备的玉落酥,可得要喝的尽兴。”
“这等美酒?”
诚意伯高兴坏了,上回喝的云中醉就已经是顶好的酒了,今日居然是玉落酥,小小的一坛子就贵的要死,关键还不好买。
“还是你有的路子,你放心,今儿他们都得喝高兴了不可。”
见他欢欢喜喜的招呼人搬酒来,诚意伯夫人走上前朝颜沐安道:“上回你请他来吃了酒,回去吹嘘了好几天,今儿吃了回去还不知道要吹嘘多久。”
话里是嗔怪,但眉眼却是带了笑,颜沐安道:“在喝酒这事上伯爷可是行家里手,不光能让自己喝高兴,还能让旁人也高兴,这可是个大本事,有他在都不怕冷场了。”
诚意伯夫人眼中的笑意更盛,“这话让他听了更是不得了,非得要飞起来不可。”
两人说笑着入了席,女眷颜沐安也是特意特意准备了果酒,她准备的周全,大家也都给面子,场面的热闹自是不必多说,各家的夫人也是赞不绝口。
隔壁比这里更热闹,也不知道诚意伯怎么说的,只听推杯换盏和说笑声不绝,没一会儿还拼起酒来了,惹的这些夫人们频频看过去,面带无奈之色,眼中却是笑着。
下午安排了戏班子进来,年长的人自然选择看戏,顺便说说话,年轻人则是三三两两的约着去了演武场,他们由雍旭兄弟三人带着参加各类比拼,姑娘们则是在一旁看热闹,顺带助威。
“弟妹的进步实在是大,今日的宴席办的好。”
颜沐安陪着皇后去了内室宽衣,出来的时候皇后笑着称赞,“最近几个月的你可是大为不同。”
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要不说女人的直觉最准呢,颜沐安拉着她坐下,开始了她的表演,“就是想通了。”
“以前满心满眼的都是王爷,总担心哪里做的不好丢了王爷的脸,担心安排的不妥当给人留话柄,也在意外面那些人对我的议论,像是被套的枷锁,不得喘息。”
“后来大病了一场,病好后人也就清醒了,我父亲母亲疼我爱我,不是让我为了一个男人活的如此卑微的,我应该活的好一些,这才能对得住他们的在天之灵。”
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臂,“你能想通实在是好,我以前就想你的母前那般的能耐,怎么可能没有将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你,见你为了王爷忘了自己,我也只能在一旁替你着急。”
【原来是醒悟了,醒悟的好。】
皇后头上的弹幕让颜沐安笑了起来,“不再痴迷于王爷,觉得天也蓝了,空气也好了,人也精神了许多,可见女子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而活。”
“听闻皇上在年节期间都陪着嫂嫂?”
她这话就有一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在里面,至少皇后是这么认为的,“年节上得闲,多说了几句话而已。”
【好好的心情瞬间就被破坏了。】
颜沐安啧啧两声,皇帝知道自己被这么嫌弃吗?
“听闻宫里来了一位美人?”
“是有一位,还在调教。”
【不中用的东西,空有皮囊,留不住皇上的心就算了,连人都留不住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