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不知道多久,还是没想起该干什么。
突然,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从天而降,滴在了手心里。
“这是?”
紧接着,更多的液体滴在身上。
特别是其中一滴,顺着脸颊流到了嘴唇上,李天一下意识地舔了舔,发现是咸的。
大脑传来钻心疼痛。
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在快速重组……
现实世界。
王雪儿正红着眼,拿着汤勺,小心翼翼地喂他喝鸡汤,声音沙哑地问道:“快二十个小时了,天哥怎么还不醒?”
苏宛若赶紧把脉,说道:“脉象平稳,在逐渐变强。按理说,应该会醒来才对,为何还没醒呢?”
她这个学医二十一年之人都弄不明白,小曼和王雪儿更不明白。
苏宛若整理着庇护所内的常备药物,眉头深锁,“接下来的四个小时是关键,我在这盯着就行,你们去休息吧!”
“不!”二女异口同声。
三人就这样守着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意识海里的‘李天一’终于重组完记忆,疯狂撞击着意识海。
每撞击一次,本体就会抖动一下。
撞击越来越激烈,本体突然弹起,多处伤口被崩裂。
剧痛刺激着意识海里的‘李天一’,抱头瞬间,余光瞄到一个奇异的白点,疑惑地冲过去。
靠近瞬间,一股无形吸力将‘他’带走。
咳、咳咳!
李天一猛地睁开双眼,大呼:“疼,好疼!”
“哥,你终于醒了!”小曼喜极而泣。
“天哥!”王雪儿眼含热泪。
苏宛若偷偷抹泪,挤出笑容,“别动,我给你处理下伤口。对了,你们先回避下!”
王雪儿拉着小曼离开。
屋内很快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……
一日后。
李天一的伤口已经结痂,三女在也不用时刻守着,轮换着休息。
人躺久了就想活动下,刚抬起臂膀,伤处就传来剧痛。
要是他知道伤口处的肉都被踏板车拖烂,就不会再乱动。
“别动!”小曼怒斥,“宛若姐说了,你要静养七天左右。”
李天一不敢再动。
小曼放下手中的中药碗,轻轻扶起他,“张嘴,喝药。”
中药刚入嘴,奇苦无比,还有淡淡的臭味。
李天一差点就吐了。
“别辜负宛若姐的一片心意,这些草药是她冒着生命危险采回来的!”小曼瞪着他。
李天一强忍着刺鼻味道,一饮而尽。
小曼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哥,你先睡会,我下午在过来!”
“没事就去休息下,哥已经没事了!”李天一望着头发凌乱,满脸锅灰,衣服脏兮兮的妹妹,心疼不已。
“知道了!”小曼这才彻底放下悬了几天的心,缓缓离开。
李天一目送妹妹离开后,全无睡意,只能在脑海中演练辛酉刀法。
速度越来越快,大脑都有些跟不上。
演练被打断,无奈苦笑,心道:“操之过急了,还是该按以前的方法练习才对!”
辛酉刀法再次在脑海中演练,每招每式都中规中矩。
突然,李天一发现‘割’字决的招式和第一次施展的不太一样,刚想纠正,发现改良后的招式威力变得更强。
“原来每一招中都暗含着无穷的变化,需要不断推衍,方能将它练到大成!”
明白后,每用一招,都会尽可能地推衍,辛酉刀法早已今非昔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