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实中的她窝在小山洞中,满头大汗脸色涨红,明显是低烧的症状。嘴里不停呢喃着家里人的名字,还有她还想再喝一碗鲫鱼汤。
……
…………
醒过来了。
阿云艰难地睁开眼,她感觉自己的眼睑就像是被人用融化的牛轧糖糊住了一样,真的很难睁开,用手摸了摸才发现都是干掉的分泌物。
脑袋里面像是才被轰炸过的战壕,身体到处都非常酸痛。但……她还活着!阿云想哭,但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,她只能咳嗽半天,然后开始嘎嘎嘎低低傻笑。
虽然身体很不舒服,但她今天依旧需要出去取水。阿云翻过身,吃了几颗洞窟里储存的小果子润了润嗓子与嘴唇。仅仅只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,阿云就感觉用掉了近乎一大半的力量。
也许今天不能出去了……果子还有三四个,能够挺到明天吧,这样想着阿云又蜷缩了起来。不过这个时候她也睡不着了,这种感觉就像是发烧的时候,明明很困很累,但是因为身体太难受了,根本睡不着觉。
就这样昏昏沉沉不知道度过了多久,阿云开始觉得自己身上稍微有点力气了,加上一整天都待在山洞里面太过憋闷,她还是咬咬牙,爬出了山洞。
原本以为会很晚,但阿云辨认了一会儿天空和地面上树枝的影子,才发现现在不过就下午1、2点左右。
她深呼吸了几下,然后绕到生火工作台那边,查看生肉的储存情况。还没走进阿云就闻到了一股不太妙的味道。
生肉自然都馊掉了,这个算是在阿云的接受范围内。因为这个地方的气温每天体感都是在30度左右,中午太阳直晒的时候温度会更高。包着生肉的树叶被粗暴地扯开了,根据撕裂的模样看来并不是虫子做的,而是某种中小型杂食动物。
换做前几天家附近出现比较凶猛的小型野兽阿云是不会特别担心的,但现在她身体不好,也没有什么力气……万一出意外怎么办。这样想着,阿云打算今天睡觉前用石头将山洞口堵住。
而这些馊掉的生肉,阿云将它们带到了不远处的白色岩石下,这里有个她专门用来堆放秽物的坑洞,将生肉丢进去后,阿云刨了很多土填进去,然后又扔了许多石头压住泥土,将那股馊味彻底掩盖起来。
在处理完馊肉后,阿云彻底没有力气了,她回到山洞口,倒在柔软的绿草坪上开始晒太阳。
这样也挺好,虽然很累很难受,但不用去思考生火的事情……在阿云心里,现在发生在她身上这些倒霉事情,都比不上生火失败那种挫败感恐怖。
每次生火开始时,阿云心中的希望会燃得比细绒还快,那种不停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希望破灭的感觉真的很痛苦。
阿云躺在草地上打了个哈欠,现在她已经没有昨天晚上那么难受了,到了明天情况应该会更好一点,到时候出去稍微多带些根茎和野果回来。
可能是暖暖的太阳光起了作用,虽然阿云更口渴了,但身上的酸痛好了很多。
“*&……%!!”
阿云睁开了眼睛,她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声……是提索图那!那个奇怪的野人又来找她了?!
声音传过来没过多久,提索那张脸就悬停在了阿云的视线正上方:“糊糊……?糊糊嘎车?”
听不懂,但根据提索那显得有些担心的表情看来,也许是在关心她的身体情况:“呃……”阿云发出了痛苦的声音,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。
这是她之前没有想到过的可能性,太好了,提索的到来简直就是意外之喜……她吧唧几下嘴唇:“水……可以帮我弄点水吗?”
“糊糊?”提索好像没有很明白,他皱着眉毛想将阿云从地上抱起来“&%&&……*#”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什么,阿云都没有听懂,她只能继续指着自己的嘴巴:“水……糊糊……?水”
不知道是自己的动作起了作用,还是模仿念出的“糊糊”生了效,提索将她放下后,就风一样跑走了,阿云甚至能听到他急速奔跑时,草坪被踩得唰唰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