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滢突如其来的举动,完全在魏邵的意料之外,当裴滢的温唇移开,玉手松开他的衣襟后,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。
显然,这一切发生的太快,快到没有给出他任何思考的时间。
裴滢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。
“魏邵?“
他这才回过神,赶忙与她保持距离,调整坐姿。
“他们还在等你议事,你快去吧,别耽搁了。“
魏邵魂不守舍,机械性地点了点头,他起身刚走出两步,突然又转身回到床边坐下,将裴滢一把揽入怀中,吻了下去。
裴滢只是愣了一秒钟,便闭上了眼睛。
日久生情或许是人与人的相处间,最容易产生感情的方式,它与一见钟情不同,是日复一日、不断深入的感情叠加。
这两个吻结束后,裴滢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做,她只是在那一刻跟随自己的内心,凭着感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愫,通常被称之为爱。
尽管两人的爱意并未说出口,但是在这近乎一年的相处中,两人都在无意间对彼此动了情。
而现在,这层窗户纸,好似被捅破了一个窟窿。
这件事对魏邵的影响很大,以至于此刻,他的身体虽端坐在桌前,但脑海里想着的都是刚才那个吻,他努力的克制心跳的频率,但依旧无济于事。
更要命的是,他竟然在几人探讨的间隙,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,他这个反常的举动,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。
“魏老弟,好端端地你笑什么?”
钟阳的疑问让魏邵回了神,他发现众人正疑惑地盯着自己。
“没什么,你们继续。”
很明显,钟阳并不接受他的回答,还想要继续追问,却被萧慎拉住了胳膊,冲着他摇头示意。
邓照看了几人一眼,继续说道:“你们在此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,想必南苍王已经知晓,这件事原是他们有错在先,我们占理,倒也不必过多担忧,只是接下来的事,怕是没有那么容易。”
钟阳接着他的话说道:“说破天,南苍王这个王,也是陛下封的,他既然接受了朝廷的封赏,就同我们一样,是大魏的臣子,既是臣子,若是有任何的僭越,甚至都不用禀明陛下,我们完全可以先斩后奏。”
邓照回复道:“钟将军此话有理,可这世间事若是都能如将军所讲的这般简单,我们也就不会坐在这里为前路发愁了。邵儿,你一直没有说话,不知你有何想法?”
魏邵听到表兄在点自己,他正襟危坐,说道:“我同意兄长说的,庞越这个人,肯定比我们想的更难对付。我们现在身处南苍国境内,我在长安时便听说此处民风彪悍,再加之前两日发生的事,我们虽是天子手下的兵,但这里不是长安,而是陛下都鞭长莫及的岭南,在别人的地盘上,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,做任何决定都应大家共同商议,不可私自乱来。“
“魏兄此言有理,强龙不压地头蛇,我们一定要低调行事,以和为贵,非生死之危机,绝不可擅自动手,更不可大意轻敌。“
经过讨论,几人最终达成了一致的意见,列出了初步的作战计划。
这时,邓照提出,大军明日出发,继续深入南苍国境内,众人听到这个建议,都看向了魏邵。
魏邵的大脑飞速转动,他说道:“兄长,可否在此处再停留两日?“
邓照不解,反问他:“为何?“
总不能说裴滢的身子不舒服吧,这样子说表兄该怎样想他。
见魏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,邓照也似乎猜到,他要说的事难以启齿,便递给他一个台阶说道:“我们折中一下,再让将士们休整一日,后日清晨,大军出发,这样可以吗?“
魏邵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