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“否认的这么快,那肯定就是了,难怪萧慎他们私底下,总叫你长安来的醋坛子,没想到你还真是。”
“......”
接下来的几日,魏邵的心情好了许多,他眉梢眼角藏不住的笑意,就连一向木讷的白征也发现了端倪。
现在的魏邵在他们眼里,就如同一只随时会对裴滢开屏的公孔雀。
四日后,长沙国城北五十里外,大军驻扎在此,魏邵几人在军帐中,讨论接下来的作战计划,但这一次,他们产生了分歧。
钟阳依旧坚持老策略,他建议先将陛下给韩渚的亲笔信送到,若是韩渚痛痛快快将云徵交了出来,大家相安无事,若是韩渚已被云徵收买,不愿交出他,那他们便强攻,同时也可以征调江夏郡的郡兵前来支援。
萧慎根据地形分析,长沙国背靠武陵山脉、雪峰山脉,群山环绕,地势复杂,若是强攻,万一他们躲进山中,那只能是适得其反。
魏邵认为,若是能兵不血刃,如同之前的两国一样,是最好的选择。
但萧慎马上提出了反对意见。
“魏兄,卢翊不战而降,是他心中还有幻想,云徵仓皇落逃,是因为他想保存实力,他带着几万将士逃到长沙国,是心中已经做好了对韩渚俯首称臣的准备,现在他们手中加起来怕是有十万将士,我们的人数虽是他们的两倍,但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,若是我们一味示好,他们很有可能会蹬鼻子上脸。”
“可是我们强攻不下,地形不熟,粮草也没有那么充足,条件对我们并不利。”
听到几人的辩论,裴滢说道:“魏邵,陛下的给临湘王的信,你可看过?”
魏邵摇摇头。
“那你便取来,我们看看。”
“可这是陛下给临湘王的。”
“废什么话,你们难道不想知道陛下给临湘王写了什么?”
众人不语。
裴滢从魏邵手中接过信打开。
临湘王亲启,朕念尔劳苦功高、做事尽心尽力,故将南海郡、郁林郡、象郡三郡划于尔,即日起由尔接手管辖,见字如面,望尔珍重,来岁长安再相会。
“这三郡是谁的地盘?”
“南苍王庞越。”
“陛下用了寥寥数十字,就将南苍王的家底分了出去,还真是多管闲事,煽风点火,替别人做主。”
众人听她的话有些僭越,都闭着嘴不吱声。
“既然陛下已经说了,先将这封书信送给临湘王,那我觉得你们的当务之急,是按照陛下的旨意办事,毕竟抗旨是要掉脑袋的,至于后面是否攻打长沙国,还是要取决于临湘王看完这封信后的反应。”
钟阳问道:“那我们派谁去送信?”
“魏邵,你觉得谁最合适去送这封信?”
魏邵看向众人,思索片刻后说道:“我。”
听他毛遂自荐,萧慎第一个站出来反对。
“你是主帅,不能离开,若是你送信出了什么事,那还不得军心大乱。”
钟阳也附和道:“是呀,魏老弟,这还有我们这些人挡在前面,轮不到你亲自出马。”
白征也面带忧愁的劝说他:“王爷,让我去吧,白征这条命都是您的。”
看着他们满面愁容,裴滢说道:“诸位,魏邵去送信,又不是去送死,你们至于这样吗?他是谁?他是皇子,临湘王除非是活腻歪了,才敢杀了他,我真不知道你们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?”
“嫂嫂,韩渚为人低调,与世无争,我猜想他不会起什么歹心。可是我们在六安国时,百姓的遭遇和云徵的所作所为,大家都看在眼里,万一云徵起了歹心,很多事情便很难保证,即便魏邵贵为皇子又如何?更不要说他与祁瞻、卢翊二人亲如手足,兄弟的仇,谁敢保证他不会报?”
“既然你们都如此担心魏邵,那我便随他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