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在这儿?“
“不是王爷您,让我在外面等候的吗?”
魏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,只能拂袖朝着外祖房中走去。
班妙喝了几杯酒,有些醉意,魏桓吩咐裴笙送母妃回宫。
琉光宫外,班妙看到宫人各个面色慌张,随机叫住一个婢子询问,婢子支支吾吾。
班妙感觉有事发生,赶忙朝宫中走去。
正殿上,蒯通的头颅被盛在盘中,放在主位的案几上。
班妙远远地就看到一颗头颅在大殿主位上,她走进殿内,看清了头颅上的面容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
紧跟在后的裴笙,见到这样的场景,忍不住大叫一声,旋即吓得腿软,摔倒在地,婢子赶忙上前搀扶,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抽去了筋、吸干了血,浑身发软,她背过脸去,不敢再看。
班妙一步步地走到案几前,头颅还在往外渗着鲜血,她伸出手,轻轻地合上蒯通的双眼。
她的眼底红透了,有悲痛欲绝、有深仇大恨,她转过身,抬起眼眸向大殿外望去,眼神里充斥着狠辣。
班妙看着瘫倒在大殿上的裴笙,瞧着她那副害怕的样子。
“没用的东西,来人,将太子妃送回东宫。”
婢子天荷走到班妙身边,从身后将她搀扶住,班妙回头看向天荷。
“将他厚葬。”
天荷点点头,慢慢搀扶着班妙进了寝殿,闭上门的瞬间,班妙再也忍不住,扑倒在地失声痛哭。
“皇后,您千万节哀,宫里有陛下的眼线。”
“杀了她,做的干净些。”
“是。”
天荷没有任何的犹豫,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魏渊寝外,新的内官吴洵已经就位,听到琉光宫那边传来的消息,他推开门进去禀报。
“陛下,皇后娘娘看到蒯通的头颅后,十分镇定,反倒是太子妃被吓得不轻,皇后娘娘已经着人将她送回了东宫。”
“皇后是如何处理头颅的?”
“命人将头颅厚葬。”
魏渊听罢,没有说话,只是盖上锦被躺下,闭上双眼,睡了过去。
北平王府,魏邵从外祖房中出来,白征一直在外面候着。
魏邵一言不发,白征在身后跟着他。
“白征,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王爷您说。”
“你说喜欢一个人,那是什么感觉?”
“小的不知。”
“你可真是不开窍。”
白征听他说这话,心中忍不住反驳,我不开窍,好像你有多开窍似的,你以为你们刚在房中的话,我没有听到吗?
魏邵回到房中,走到裴滢身边,看她已经熟睡,小心地为她掖好被角。
他起身走到房间的榻边,看了一眼榻,又转头看了一眼床,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再次回到床边,在裴滢的身边拉了另外一床被子,轻轻地、慢慢地躺了下来。
万籁俱寂,听着裴滢均匀的呼吸声,魏邵的心脏狂跳。
翌日巳时,裴滢自然苏醒,揉了揉自己还在发晕的脑袋,发现云柔倚着床边,正看着自己傻笑。
“大清早的,笑什么?怪吓人的。”
云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。
“王妃,王爷说您醒来后,让您梳洗一番去找他。”
“他有什么事?”
“他说要带您出去游玩。”
裴滢的脸上写满了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