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邵本不是一个话多的人,今晚喝了些酒,竟和一个仅仅见过两面的女子说了许多。
“王妃早些休息。”他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王爷且慢。”
魏邵疑惑地转过身,脑子转了一下,马上想通了,进而以一种坚定的口气说道:“我对王妃没有意思,你不必缠着我洞房。”
“王爷,您多虑了,妾身并不是要和您洞房。”
“那你为何叫住我?”
“妾身有一事想与您商议,不知王爷可否赏光。”
听到此话,魏邵来了兴趣,他与这个女子素无交集,她却说有事要与自己商议,到底是什么事?
“妾身听闻王爷,有重振南阳邓氏一脉的志向,心中万分敬佩,请王爷给妾身一个机会,让我助您共同完成您的志向。”
魏邵阴沉着脸,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口吻问道:“你不过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娘,又是从何处得知我的志向的?”
裴滢肯定不会告诉他,这是他偷听父亲和同僚的对话获取的信息。
“王爷大志,世人皆知,妾身是从他人口中无意间听到的。“
“他人,是谁?”
“不过是道听途说,王爷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见他不语,裴滢继续说道:“河东裴氏乃是天下谋士之首,班氏次之。陛下害怕班裴两氏联手,对他不利,故而将我赐婚给王爷,就是为了制衡两方势力,陛下有意扶持您,不知道您是否感觉到了?”
“君王之心,不可任意揣度。”
“此言差矣,若不揣度君王之心,如何扶摇直上,更不要提王爷您的志向,若您只是一个武将,邓氏族亲依旧不会让您的堂兄弟们随您征战四方,建功立业。”
“这些事王妃又是如何知道的?”
“南阳邓氏十三子,个个英魂壮烈,为国捐躯,仅留存下几支血脉于世,立下后代永不从军,永不征战的族规,个个卷起袖子,与文臣争天下,只是武将世家,又能真正的培养出几个文臣呢?”
“够了,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见他发怒,裴滢轻笑一声说道:“王爷,妾身也没说什么,您就听不下去了?”
“说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裴滢怎么都没想到,伴随着这句话,魏邵会突然冲到她面前,将她的脖子死死掐住,她的脸因为呼吸不畅瞬间憋红,她伸出两只手,用尽全力去扯开他的手,但依旧无济于事,他的劲实在太大了。
见她受到了折磨,魏邵才松开手,回到座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