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闰年研究出来了一种保温瓶,好几个时辰水都不完全凉。”
工部尚书,在御书房,朝萧云州哭诉道。
“皇上,这保温瓶是不是您之前说的,对社稷贡献的重大项目?”
“柳闰年是不是有功?”
“柳闰年是不是工部的?”
“这是我工部的项目啊!”
萧云州被工部陈尚书的四连问,给问的哑口无言。
他都没反应过来,“保温瓶?在何处,拿来朕瞧一瞧。”
【呀保温瓶,是我想的那个吗?】
萧楚楚都在侧室惊喜了。
但马上,吏部尚书的愤怒声响彻御书房,直接把萧楚楚的心声都给带走了。
“陈尚书怎么不说一说,柳闰年是怎么发明这保温瓶的!?”
“工部真是没脸没皮,抢我吏部的功劳。”
不仅萧云州惊讶,萧楚楚都好奇了。
吏部有什么钻研技术的人才?
好像没听说啊。
“皇上,柳闰年发明此物,全因我们吏部的文昌兄,他前几日对儿子说,觉得天冷喝水冰冻彻骨,夜里又懒得起来烧。”吏部尚书看向萧云州。
萧云州:“……啊。”
柳文昌,柳妃的爹,这么懒的,咳,这么启发柳闰年的。
“呸!只说一句话,就是你们吏部的功劳了?你们吏部好不要脸啊!”
工部陈尚书气得胸口起伏。
“那政务还是皇帝让我们做的,莫非普天之下的政务都是皇帝的功劳?”
“我呸,怎么这么厚脸皮呢——”
萧云州:“……?”嗯?
【……】
萧楚楚都惊呆了。
半晌之后,嘎嘎笑声从她心中传来。
“咳咳咳,皇上,臣没有说您的意思,臣是在说吏部的人!”工部陈尚书,才发现自己激动之下嘴巴没把门。
萧云州的眉角都抽了抽,“有事说事,少扯别的。”
“皇上,我们吏部自然没有工部如此轻狂,”吏部尚书大喊冤枉,“要不是文昌兄在吏部,前几日考察京官,听到刑部官员说自己将炼丹骗子下狱的故事,柳闰年也想不到用水银涂在瓶子内、以此保暖的方法!”
【!卧槽。】
萧楚楚好惊喜,【还真把水银整出来了?】
“那炼丹骗子有个瓶子,不小心沾了水银,发现丹药放入其中,温热久久不散,所以常年用这个丹瓶放暖丹,骗百姓钱。”
吏部尚书说起来就抹眼泪,“这是我们吏部文昌兄,认真对刑部官员逐一考评,查看他们平日办案文牍,才知道的事情。”
“文昌兄与儿子柳闰年说了这事,才有工部今日的保暖水瓶!”
“怎么没有我吏部的功劳,皇上,您说呢?”吏部尚书狂瞪工部尚书。
萧云州都听得忘记发话了。
萧楚楚也瞬间想到了,【好棒啊,水银最早就是出自炼丹术,是道士从丹砂里面提取出来的。】
【嗷呜,死去的化学知识又攻击了我。】
【哇说起来,皇帝爹曾经也爱吃丹,我咋忘记了。之所以吃丹容易死,就是因为这些水银等的重金属物质。】
萧云州脸色一僵。
他现在知道了,丹不能吃。
这什么保温的东西,就是用了丹中提取的水银,这丹果然不能吃啊。
吃了人肯定一脚去,永远一个温度了嘛!
萧云州后怕地轻咳一声,忙抬手,“那这保温瓶一项,就算做工部、吏部共同的功劳。”
“不行,皇上!”
“不行!”
两个尚书瞪视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