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李泰对李恪还算关心,抱着刀站在李恪的脑袋上说道:“我带了祖传药膏,陛下要不用用?”
李恪只好哀叹自己弱渣一样的武力,难道自己还不算够强?
自己修练的热血内气难道一点用也没有?
天空,天空为何这般黑……
冬日暖阳。
李恪躺在独轮车上,咕噜咕噜的前进。
李治和田路明已经提取了析狼署那座破院里的所有文书,要把事情提交给大理寺去处理,由大理寺这个大唐最高执法机构出面才是门当户对的。
现在沐浴在长安柔和的阳光下,李恪心里十分舒畅,以后再也不用跟李治那家伙进行低调秘密的把戏。
柔和的阳光下,幡旗流飘。
冠衣华带的男女们仰头挥指,嬉笑的点评着各家色彩缤纷的长幡。
富庶高歌的大唐充满了各种飞扬飘逸的装饰,渲染着壮美的世界,但也许,也只有李恪心里才明白眼前盛景是多么的独一无二。
欢声笑语的街道上,天空蔚蓝。
前头忽然一个大影子飞扑而过,吓得路边小狗汪汪乱叫。
多么充满生活气息的一幕。
李泰一句怒骂:“长眼睛吗?”
李恪却只是会心一笑,没有去打扰热情工作中的秦载明。
……
独轮车咕噜咕噜,一直开到尉迟恭家。
新年将至,再忙的工部侍郎也是要回家的。
但是狄侍郎家可不好进,不是因为主人家厌恶客人,而是有一个讨厌的家伙堵住了大门。
李恪好所歹说,那个讨厌的家伙死活就是不认什么待客之道。
李泰没见过那个讨厌的家伙,但是他对那个家伙并不讨厌,只是笑眯眯的待在一边慢慢观赏。
李恪大叫:“狄勇你冷静,冷静哎呀……”
狄勇咔嚓一刀劈碎独轮车:“你怎么才来?”
李恪乌烟瘴气的躺在一堆碎木里,崩裂的伤口“疼疼疼”。
狄勇阴沉着脸凑过来:“你被哪个小娘子给打残了?战力不威啊你。”
李恪欲哭无泪,这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吗?
……
尉迟恭亲自把李恪搀扶到正堂上,查验完所有伤口说道:“歇歇就好,不碍事。”
“俗话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,狄公说不碍事就是不碍事。”李恪语气囫囵,一只还行的手正在大肆的嚯嚯着案桌上的各种甜食。
狄勇十分看不过眼:“你是重伤号,重伤号要忌口。”
李恪无视,重伤号就应该补充甜食!
尉迟恭微笑着招呼李泰:“李泰最近可好?”
李泰恭敬的叉手回应道:“多谢狄公问候,李泰最近万分愉快。”
朝廷大臣结交皇族是很敏感的事情,哪怕是被贬成渣渣的皇族弃儿,也不是任意人能够亲近的。
许多人都对李泰敬而远之,而反过来,这也是李泰对尉迟恭执礼甚恭的原因。
尉迟恭呵呵缓笑:“李泰不必太过拘礼,学学陛下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