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从那时起,姜愿发誓要好好学习,长大成为一名尽职尽责的老师,倾尽所学,传授孩子们知识。
可眼下进行起来……却有些难度了。
男人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“愿愿,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,可以跟我说。”
姜愿笑了下,“跟你说了,你就会同意吗?”
傅砚礼没有立即答应,“要具体看是什么事。”
她就知道在他面前,不可能轻松瞒过。
姜愿就像是在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,“我给你讲讲关于漫画家与建筑师的故事吧……他们热爱公益,喜欢帮助别人,这也是我为何想要去山区支教的原因,总觉得是在替他们完成未尽的心愿。”
原来,姜愿父亲是个孤儿,幸得山区一位老爷爷收养,后来在老爷爷去世后,辗转进了福利院,性格孤僻,是姜愿母亲用漫画治愈了他。
后来发生了什么,不用描述都能知道。
傅砚礼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的妻子,伸出手臂,把她紧紧抱在怀里。
“愿愿,对于爸妈的事,我一直不敢提及,怕惹你无端伤心,可现在的我突然有点儿明白,你的选择了……”
姜愿回抱着他,用小手轻轻拍着男人后背,“如果你同意,只要一年,我会回到京市,每天都待在你身边,好吗?”
近乎是祈求的语气,傅砚礼已经找不到合适理由拒绝。
他的愿愿是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,他应该高兴的,可就是高兴不起来。
“愿愿,再给我点儿时间,等我们去过那里,你若还坚持,我不会阻拦。”
姜愿捧着他的头,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颊,“好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傅砚礼:“……”
接下来几天,两人在苏市拍了婚纱照,很多地方都留下他们的足迹。
或欢快,或幸福,或宠溺……
这事在不经意间,传到权知逸耳中。
权知逸邀请他们共进晚餐,并送上诚挚祝福,尽管心中有些酸涩。
男人最了解男人,在他们离开时,傅砚礼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权知逸的肩。
其中意义,不言而喻。
第六天,两人启程去往一百公里外的山区——鸡鸣山。
刚开始还算顺利,到最后几公里的地方,路面崎岖,车子开始颠簸摇晃。
幸好傅砚礼车技好,不然还真驾驭不了。
姜愿努力忍住胃中不适,皱眉坚持。
傅砚礼看到了,心疼的把车停在路边,想要让她休息会儿。
姜愿连忙摆了摆手,“你继续,我没事……”
“都难受成这样了,还说没事,你以为我就那么好哄?”男人已经能想象到,若她真的待在这里,会吃怎样的苦头。
从未忧愁过的男人,已经开始牵肠挂肚。
他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,既能完成她的心愿,又能不在这里受罪。
到达鸡鸣山,已是黄昏。
穆校长亲自站在村头迎接,她知道姜愿,多次通过电话,只是从来没见过面。
他们从车中走出,夕阳落在他们身上,俨然就是一对璧人。
原来小姑娘这样年轻,身边还跟着个玉树临风,风姿绰约的男人,一眼就能看出卓尔不凡。
“请问你是穆校长吗?”姜愿微笑着道。
中年女人连连称是,“我就是穆校长,你是小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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