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多想,花时伸手进黑猫的口中,将它嘴里淌出来的黑红血,全挖了出来,清洗干净手,开始着手给它喂泉水。
温热的泉水,一刻不停地往黑猫的口中灌……
起先有反应的是黑猫身上那一道道划开的口子,逐渐愈合,外在的伤口,是肉眼可见的好了,可黑猫的身体,却还在不停地颤抖……
花时不知道是不是,小黑身体里的毒素在蔓延发作导致的,只得不停地给它灌泉水。
“喵…哇……”
直到,一阵微弱的猫叫声刚发出,紧接着,一口黑红的血液,直接被小黑吐了出来。
“小黑!”
黑猫也缓缓睁开了幽蓝色的猫眼,虚弱地看着花时。
花时用打湿的布块,给它擦掉嘴角溢出的黑血,低声问道,“小黑,你怎么样了?”
“喵……”
黑猫伸了伸前爪,有些费劲地搭在花时手上。
花时摸了摸它软绒绒的爪子,又给它喂了好些泉水。
“喵喵……”
吞咽下泉水后,没一会儿,黑猫便自己撑着身体,站了起来,精神气似乎也恢复了不少。
花时沉沉地吐了口气。
吓死她了……
刚刚黑猫一直在抽搐着翻白眼,她差点以为要救不回来了……
花时又用泉水给黑猫洗了洗身上脏污的黑血,用布块给它擦干。
刚中了毒,才恢复过来的黑猫,被折腾了一番,躺在炕床的被窝后,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,虚弱与疲倦尽显。
花时将后门的稻草帘子打开了些,让屋外的冷风吹进来,将屋内闷腥的血味,给吹散去……
她伸手扶额,这才惊觉,不知何时,她竟满头大汗,额头和脖子全都汗淋淋,冷风一吹,不自觉打了个冷颤。
方才,她是真的害怕了,这会儿,都有些惊魂未定……
差点……
那鸩…的翅膀竟是有毒的……
等等!她记起了……
鸩,好像是她之前就听说过的,一种传说中的毒鸟。
形象为黑身赤目,身披紫黑色羽毛,喜以蛇为食。而它们的羽毛掺杂着剧毒,放入酒中能置人于死地……
传闻,这种鸩又被称为大冠鹫,它多食毒蛇,羽毛亦含有剧毒,还有人用它的羽毛做的毒酒,又被称为鸩酒。
可,她记得这些都只是不曾真正出现过的传说,而林海山里却有一大群的鸩鸟……
花时垂眸深思,却百思不得其解。
这林海山里到底还藏着什么……是不为世人所知的……
花时回过神来时,又猛然想起,谢明池不是也被鸩给划伤了,那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据她所了解的,鸩毒,混进血液了后,很快就会反应,若不及时解毒,当场便会毒发身亡。
她未曾注意到谢明池是什么时候被鸩鸟划伤的,可在山中耽搁了那么久,谢明池一点反应也没有,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。
且她给谢明池包扎伤口的时候,那殷红的血,也并非是黑色的,说明他不受鸩毒影响,他自己也完全没有感觉……
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花时,思绪翻滚间,不由得冒出了另一个念头。
谢明池身上似乎也藏着秘密……
花时思来想去,也没能想明白,后门遮挡的稻草帘处,传来的响动,打断了她的思路。
“砰……”
一阵闷响,狐狸雪白的身影,拱开稻草门后,使劲钻了进来。
花时转头看去,便看到身形威风凛凛的白狐,嘴里叼了只,胖乎乎,圆润的野兔,朝她这边走了过来。
“啪。”
被咬断了一条腿的野兔,被白狐扔到花时跟前。
“啾啾啾……”
白狐仰着亮晶晶的狐狸眼,冲着她发出阵阵兴奋的叫声。
花时问:“给我的?”
“啾。”
白狐傲娇地点了点头。
看起来它今天进山捕猎很顺利,收获颇丰,回来时还不忘给她也带了份……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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