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幻想也碎了一地。
面对沈雪凝的哭哭啼啼,周时凛只有一个念头,烦,他一个眼神都没有往沈雪凝那边看,目不斜视地收起温浅的个人物品。
女人的心思都摆在脸上了,他岂会猜不到。
当他傻吗?
他的关注只会给温浅一人,其他人就算了。
不过,该有的警告也不会少。
“沈同志。”
沈雪凝抽泣了一声,眼底染上期待:“周队长,你有话对我说?”
“确实有。”
周时凛轻嗤了一声,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警告。
“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,事不过三,下一次再敢针对温浅,你大可以试试有什么后果。”
沈雪凝眼底的光瞬间熄灭。
她忍着胸腔里的疼,不管不顾地喊出声:“可是,我喜欢你,我比温浅更适合你!”
“我对你没兴趣。”
周时凛的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,说出来的话却淡漠如霜,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,沈雪凝才缓缓回过神。
一切不过是她的臆想。
可她宁愿沉浸在里面。
两辈子,周时凛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、她的仰望、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……
***
住在单人病房,温浅心情好多了。
除了活动受限,不能自己去厕所。
周时凛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水桶,大剌剌地摆在病床边,冲着温浅点了点下巴,示意她赶紧解决生理问题,从醒来到现在都没出去厕所,可别被尿憋坏。
“这个桶归你了。”
温浅一头黑线,好像也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她红着脸用了,打算单腿蹦跶着拎去卫生间的时候,门开了,周时凛走进来,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捅,径直去了卫生间。
“那个……谢谢哈。”
温浅尴尬的浑身冒汗,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,脑子一抽就道:“凛哥,以后等你断了腿,我肯定好好照顾你。”
周时凛:“……”
我可谢谢您了。
住院的日子很无聊,周时凛只请了一天假,第二天就要归队,他打算请人来照顾温浅,毕竟男女有别,他和温浅虽然是夫妻,可也只是挂名的,许多事情都不方便。
两人商量了一下。
温浅提出请护工的钱自己出。
“找个干活利索话不多的。”
周时凛颔首,话多确实聒噪。
“行,明天我就去找。”
说罢,他的眸子深了几分:“温浅,你还要我说多少次,咱们是夫妻,彼此之间不用分得这么清,请个护工罢了,能有几个钱?”
温浅不再瞎客气,随口道了个谢。
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她的表情格外乖巧,周时凛觉得手心有点痒痒,缓缓吞咽了下喉结,抬手在温浅头顶揉了一把,收回手的那一刻,喉间溢出一声低笑。
“乖。”
温浅莫名就觉得自己被当做了阿猫阿狗,还是随便撸的那种。
晚上。
周时凛陪床。
他睡觉比较警醒,几乎是温浅轻哼出声的同时就醒了。
“怎么了?要喝水吗?”
睡梦中。
温浅只觉得腿疼得厉害,她闭着眼睛哼唧出声,下一秒就感觉有一双大手覆了上来,温暖干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