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洛媳妇儿,你这手艺不错啊。”李婆子看着兮谨交差的衣服,针脚细腻,细节处处理得十分娴熟,不由得露出了赞赏之色。
“只可惜你是妇人了,不如这样,你明日来给梁副将制衣吧,同样给你五文钱工钱。”
“那就多谢李婶子了。”听闻是为梁副将制衣,兮谨立刻应了下来。
如果没猜错,梁副将如今是谢洛的顶头上司,若是能借此讨好讨好他,让他对谢洛好些,岂不是一举两得。
“不客气,不客气。”李婆子笑着摆摆手,一边看着交上来的衣服,一边和兮谨说道,“谢洛媳妇儿,你先等会儿,我给你拿布料。”
“好。”兮谨应了,到一旁等着。
众人都纷纷交了衣裳,换了银钱高兴地回家去了,只剩下兰儿还坐在那制衣,洁白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水!
李婆子站起身,走到了兰儿身边,叹息道:“兰儿,你这衣服是做得不错,可这速度慢了些。”
兰儿紧张地站起身:“对不起,李婶子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没事,你把这布料衣裳带回去,回家去做好,明日带来吧。”李婆子大度地说道。
“多谢李婶子。”兰儿鞠躬道谢,收拾了桌上的东西,又看看兮谨,“谨姐姐,我去外面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兮谨应了,又回头和李婆子说道,“李婶子,给梁副将制衣的布料就放在作坊里吧,我不打算回去制衣,明日来做吧。”
李婆子笑眯眯地看着兮谨:“我懂,我懂,听闻你夫君俊朗得很呐!”
兮谨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谢洛俊不俊朗,和她制不制衣有什么关系?
“我方才其实并没完全睡着,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。”李婆子笑着说道,“年轻真好啊,想当年,我和我家老头子刚成婚那会儿,也是粘腻的很,走哪都不分开,不怕你笑话,那会儿我还总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,累呀,你明白吧?”
李婶子话说到这了,兮谨才明白过来,感情李婶子以为她不回家制衣赚钱,是为了和谢洛……
“谢洛媳妇儿啊,其实我留你下来,是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。”
“李婶子但说无妨!”
李婆子拉了兮谨的手,带了褶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少女的羞红:“你婶子我啊,今年四十有二了,要说老也不算老,可我这月事已经不来了,我听人说啊,这女人没了月事,便像花朵离了泥土,很快就要枯萎了,我家那死老头子,已经很久没碰我了,我怕啊!”
李婆子见兮谨一脸淡然地看着自己,有些着急:“谢洛媳妇儿,你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?”
兮谨观察了李婆子的面色:“李婶子是不是晚上睡不着,白日里又累得很?”
“是呀,是呀。”李婆子见兮谨果然一语中的,面上露出了欣喜之色,“那你有办法吗?”
“把手伸出来。”兮谨将手指轻轻按在李婆子的脉上,沉吟了一会儿,“李婶子有纸吗?”
“有有。”李婆子虽然不会写字,可也有自己计算工钱的法子,所以这纸笔倒是有的。
兮谨拿起笔,快速地在纸上写上了一张方子:“按方子调理,不出一个月,月事就会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