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考虑到轻便,没有想到还需要撑住一个成人体重,自己这个只适合以后恢复得差不多时用。
小满爷点头:“你是有心了,比我想得周全。”
徐大柱歇一会,又撑着站立起来,徐二瑞几个人围着他叽叽呱呱一阵热闹。
旁边,江枝把卖药方的事跟小满爷简单提了一句:“长庚伯,之前送去百草堂的药他们要买了!”
那药是大家共同参与的,送去卖小满爷也知道。
过去这么久没消息,还只以为别人没看中。
大家都没有提过,现在有消息,江枝也告诉一声。
“那是好事啊!”小满爷眼睛还盯着站立的徐大柱,随意答道。
江枝笑笑:“长庚伯,我也是个直性子,有什么话就不藏着掖着。
要是能卖药,你家里也出力,我会分些钱,虽然不多,也是我的心意。”
在做药时,小满奶帮忙摇成颗粒,徐大柱把那些竹管烘干刻字,还要密封。
虽然看似跟药效无关,但对于一种新产品的第一印象,包装还是很关键的。
漂亮包装不仅能防止药物在潮湿的巴郡很快结块变质,而且还吸引人,更能给人一种很严肃认真,是真正成品的感觉,这也是态度问题。
如果江枝拿着用油纸包的粉末出现在百草堂,哪怕说得天花乱坠,哪怕同样效果,可能霍家连看的兴趣都没有。
听到分钱,小满爷抬眼看过来,神情没多大变化,认真道:“二瑞娘,那些东西都是你家自己做的,我们不过是做点手上活,帮了点小忙,不值得一提。
再说了,人家百草堂买的是药,看起的是药方,没好药,我们就是雕朵花都没用的。”
说到这,小满爷指着又一次坐下去的徐大柱,手指微颤,沉默许久,声音突然有些哽咽道:“大柱能站起来了,二瑞娘,你这是救了我家几次命。
以后别说做些小事,就是当牛做马都使得。
我徐长庚这辈子没有欠过别人的情,现在我是欠下了,这世还不上,下世都要还。”
江枝蓦然语塞,钱虽然是好东西,但也不是处处第一,在这些血肉至亲心中,他们的孩子才最重要。
自己这时候再提给小满爷开工资什么的,就实在太不通人情世故了。
小满爷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,摆摆手:“二瑞娘,你想做什么就去做。
我这个老头子没其他本事,不会说也不会做,只能干些粗笨的。
我趁着现在身子骨还能动,能看顾着山上这些庄稼地,对徐家也能说上几句话,你就安心的去做事,不用给我们说。
要是你觉得小满还算听话,就带在身边凑合着使唤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江枝也不再多解释什么,点点头:“长庚伯放心吧,以后小满的事我会放在心上。”
小满爷眼中重新漾起笑意:“小满能踏实下来,我跟他奶就是马上死,也再没有什么搁不下的了。”
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两件事,那就是大柱的身体和小满的未来。
现在大柱一天天恢复,身边有媳妇春凤陪伴,还有一个孩子傍身,以后能好好过一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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