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实连连点头:“认得认得,这些都太常见了,白腊树和黄荆子就是砍着做柴烧的,现在摘叶挖根也方便。猪鬃草……井沿石脚边多的是。”
猪鬃草又名铁线蕨:流行性感冒,跌打损伤
他说着忍不住摇头,这些自己平时连看都不看一眼的树叶杂草也是药。
几人说着出了村子,徐二瑞教李老实认药。
花脸细辛是有些小贵的药材,自然不像鱼腥草,蒲公英那样随便能找,好在因为有小毒,模样也怪,这一年住在村里的流民挖完草根也不敢挖它。
此时,在被挖得坑坑洼洼七零八落的山野沟渠边,长得诡异点的草药就明显起来。
出村没多久,徐二瑞就找到几簇教会李老实认识。
那边在找药,江枝和小满却在第一时间就看向山上:现在天已经快黑了,他们进村半天,一通忙碌就把小野猪的事放在脑后,可此时又惦记起来。
不知道小野猪是否回家去,是不是打疼就彻底回归山林当真正的野猪?
终于走在回家的路上,黄昏的寒风刮得人手脸生疼,江枝三人一边赶路,一边伸长脖子东张西望。
虽然这里离村子还近,野猪根本不可能出现,还是忍不住找起来。
“唉!娘,你肯定把佩奇打疼了!”徐二瑞有些埋怨,娘打人的巴掌有多疼自己是最清楚的,还打了佩奇那么多下,恐怕猪头都被扇肿了。
小满很担心小野猪:“佩奇不会是跟进村去了吧!闹闹哄哄的也听不到动静。”
一大半天村里都是闹得乌烟瘴气的,要是小野猪被人按住打死,有可能都听不到声音。
听他这样一说,三人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,再不说话只闷头赶路。
爬上一段石坡进了林子,暮色昏沉,树林里长着葱郁的柏树光线更是模糊。
突然,小满大叫一声:“哎呦,那是什么东西?”把正赶路的徐二瑞和江枝都吓一跳。
抬眼看去,在一棵低矮的灌木丛后面,静静站着一个黑糊糊的影子,鼻子一拱一拱,尾巴也不停的卷动着,头顶上还沾着树叶子。
“哎!是佩奇!”徐二瑞惊喜道。
小满招手:“佩奇,过来抱抱!”
可是,小野猪不过来,反而退后一步躲进灌木杂树间。
哎呀,这小东西还发脾气了!
江枝又气又欢喜,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。
高兴自己打了小野猪,它没有逃跑,居然在这里等自己。
气的是这胆子太大了,居然不知道回家,还敢在外面滞留。
这里距离村子太近,白天那些村民要捡柴捡青冈子就会过来,今天只是凑巧村里有事才没被发现。
看来还是要给小野猪一个教训才行,想到这,江枝按耐住心里的激动,不吭声只自己走路,对小野猪看也不看一眼。
小满和徐二瑞已经过去喊它,可小野猪还是不出来。
这边江枝已经走了,没办法那大家都走吧!
小野猪一见没人理自己,顿时慌起来,从树丛后“嗷嗷”叫着追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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