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军头苦笑。
自己现在已经是后勤,不可能再上战场。
看章正的为官风格又是“以人为本”,再想“剿匪”立功是不可能的。
想升官还只能等官府和军营的沟通,那就是一场“谈判”,奖励有,等待的时间肯定会长。
江枝又把徐家村现在的情况详细问过,两个自觉被章县令用大饼打发的可怜虫相互同情几句,就各自散开。
谁知江枝一出门,就看见徐二瑞急匆匆跑过来:“娘,小满跟耀祖叔闹起来了!”
刚才徐二瑞并不在公事房,他一进村就去了医棚,把今年最后一些药送到许医官那里,再把之前所有账目结算。
山上能采摘的药材数量有限,今年用完,再采还需要等到夏秋季。
而且随着医棚的伤兵渐渐离开,这里后勤物资供应不再吃紧,以后也不再外购草药。
但许东说过,以后他回到城里,还希望江枝能供药给他,那自然是在医棚撤销之后。
看到开始学着沉稳的徐二瑞有些慌,江枝蹙眉:“小满怎么回事,他说过不随便打人的?”
徐二瑞道:“耀祖叔脑门上被打开一条口,已经送到许医官那里去了,那个婶子拉着小满要赔钱!”
江枝冷笑一声:“打人多半是假,想要钱才是她的想法,走,找小满去。”
说着话,两个人快步到了许东的药房,又是一堆人在外面看热闹。
人堆里,许东用纱布正在包裹徐耀祖的额头,地上衣服上都是血。
耀祖媳妇死死扯着小满的衣服,正跟周围人大喊着:“他打破脑袋,得赔,要赔!”
让江枝意外的是,小满一反常态的平静,任由耀祖媳妇拉扯,只是那张脸上黑得吓人,仿佛是下一刻就要抡棒打人。
江枝和徐二瑞的到来,让人群散开。
“放手!”江枝沉声道。
耀祖媳妇一抖,拉扯小满的手差点丢开,最后咬着牙依然扯着:“我要他赔钱!”
小满看见江枝过来,强忍的怒火和委屈顿时爆发出来:“婶子,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才走过去,徐耀祖讹我!”
这可是稀罕事,周围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喧嚣。
有人发出质疑:“小满,你这可是在说假话,撞墙多疼,谁会傻到撞墙?”
说话的是一个袖着手缩着脖子的男人。
“是啊!是啊!”有个女人附和,但更多的人还是冷静旁观。
在这里的人除去医棚的伤兵,就是外来落户的流民,没有利益冲突,这些人不可能说话,那就只有可能是徐家人。
江枝看向附和的两人,不好意思,不相干的纸片人,脑中没有印象。
徐二瑞已经出面帮她解围:“庆哥,皮嫂子,你们是看到小满动手打人了?”
那个叫庆哥的摇头:“没看见,想也不可能自己撞墙。”
皮嫂子却是激动:“你不打他,你跑过来找他们做啥。不就是之前说了一句想种你家水田,这又多大点事,田不就还在你手上!”
她替徐长寿家打起抱不平,人家只说错一句话就挨打,说起来还是亲房,就这点情意都不念,真是黑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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