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野猪知道自己闯祸,转身就想溜,可已经迟了。
江枝抓住它的耳朵,左边一个大逼兜,右边一个手贴脸,打得它一声尖叫,头一摆,扯回自己的耳朵就跑。
几十斤重的野猪力气大,江枝一把没抓住反而被带了个趔趄。
野猪奔出几步回头翘着鼻子哼哼,就像是在嘲笑江枝追不上自己。
仿佛就是一夜之间,小野猪身上的花纹就消失了,小短嘴变长了,变成一个长嘴褐黄的怪物。
就连以前那双布灵布灵的卡姿兰大眼睛也没有了,成了随时翻白眼的叛逆少年。
妮妮也不能再给它扎小辫子,实在是佩奇长得太快,一旦高兴,狂起来就没轻重。
随便一碰,妮妮就要被撞得人仰马翻,弄得时不时哇哇哭。
被人嫌弃,小野猪也毫不在意,它依然喜欢跟着江枝身后转。
哪怕刚刚挨了一顿打,才半分钟就忘了,黏着人讨吃,呆萌呆萌的五花肉变成皮糙肉厚的滚刀肉。
看着皮厚的小野猪犯贱,江枝骂了一句:“五花肉,回去就吃了你!”
她没空跟野猪斗气,还得赶紧收拾棉杆。
春季时,在被山火烧过的山坡大面积撒种,这大半年下来发现绝大多数地方并不适合庄稼生长。
挑挑拣拣,只选出这片棉桃地和菜地,坡度稍缓,土层也稍微厚实,准备精心打理。
网图构想
这片地大概有两亩,土质稍厚,坡度也相对平缓。
因为接下来就要在坡地播种冬小麦,在这之前会重新焚烧一遍地皮。
一是为了增加肥力,连同从旁边林子里收集树叶一起烧。
二也是为了除草灭虫,将土里的草根草籽清理干净。
开荒没有捷径可走,只能这样一年一年反复的劳作,把生土翻成熟土,把心血汗水流在土地中,才能将荒坡变成沃土。
徐二瑞和小满爷在旁边挖红薯。
今年的红薯长得勉勉强强,好在面积够大,能长的地方都被插了藤苗,现在就得掰开石缝找红薯。
小满爷好不容易从石缝里取出一根手臂粗的红薯,笑得满脸褶子:“这石头山上也能有收成,真是难得。”
靠山上种的那点粮食肯定不够吃,这一个夏天几乎都是吃瓜菜。
麦子和玉米,也是磨成粉煮糊糊省着吃。
现在有山下换来的米面,还有这些红薯和干菜,再加上马上可以收集的青冈粉,又有粮食可以熬过接下来的冬天了。
收完棉花,这些棉杆需要带回去做烧柴,暂时堆放在地边晾晒。
地里开始枯黄的草全部收拢,只等晾干一把火烧成灰。
刚才还在偷吃棉桃的小野猪跑到小满爷跟前,又开始吃红薯藤。
小满爷没有撵,只摸摸它的脊背惋惜道:“我怎么就忘了早些阉呢,以后长大看谁管得住你!”
想想上百斤的大野猪在身边走着都可怕,不听话只能吃肉,还是五花肉。
小野猪对小满爷的话无动于衷,它只专心干饭,在这里所有人中,自己只怕一个人的巴掌。
等到收工回家,跟着混吃的小野猪已经吃得肚子圆滚滚。
吃了东西就要干活,小野猪自觉叼起自己的袋子到江枝跟前。
这次,两包棉桃将背袋装满,小野猪背负起来毫不费力,等大家一起走时,它迈着短腿悠闲走在后面。
今天自己干了活,肯定又有煮好的糊糊奖励,至少有那些红薯根须煮软吃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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