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跪那里去干啥?不是应该去跪宫门口吗?”
“你以为皇上会在乎一群乌合之众去宫门跪着?”
“就是就是,皇上莺歌燕舞都忙不过来,哪里会管那些流民的死活。”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各自吐着世道的不公和心中的不快。
这时,谢云琛提着一个竹笼子跑了进来。
他把竹笼子往岁岁脚下一放,急吼吼地道:“小公子记住,这是鞑靼人那里的兔子,只喂草就行了,诗先欠着,我明日再来听你念。”
岁岁:“……”兔子不吃草难道吃肉?
谢云琛说完他对书生们一挥手,“大家快跟我去丞相府,那些流民往丞相府去了。”
“啊!流民去丞相府了?丞相府里豢养着……那不是找死吗?”
“不行,大家一起过去看看,可不能让丞相府的家丁草菅人命。”
书生们平时儒雅,这会儿个个就如同军营里的血性将士,挽袖怒骂,义愤填膺,转瞬间,一屋子的书生都跑得一个不剩。
不对,还剩有一人——杨茂。
杨茂站起来朝南宫泽月拱了拱手,“我腿脚不利索,公子也要去看看吗?”
“我要带孩子回去了,还有这兔子需要安置。”南宫泽月说着看向地上的竹笼子。
“明天见。”杨茂对岁岁笑了笑,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。
南宫泽月吁了一口气,摸了摸岁岁的脑袋道:“咱们也回去。”
“南宫叔叔,你为何不解释,他们都误会咱们是父子了?”
南宫泽月:“……”
这孩子太较真了,跟他娘有得一拼。
“岁岁,京城很乱,若有人知道你爹……你和你娘亲就危险了,以后若有人问你,你就说我是你爹,好不好?”
这锅,我乐意背。
“我爹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?”岁岁觉得南宫泽月说的在理,又好像哪里不对劲,他歪着脑袋问。
南宫泽月一脸正色,“你爹知道我在保护你们,他高兴着呢。”
“那好吧!以后你在外面就是爹,回府就是南宫叔叔。”
岁岁听娘亲说过他的身份太敏感,稍不注意就会引来杀身之祸。
两人商量好后,南宫泽月一手牵着岁岁,一手提着竹笼子慢悠悠地往街对面走去。
两人刚走到门口,就见高沐送了一个人出来。
“他是谁?”
“房牙子,小姐准备在京城开医馆。”
走进星月院,岁岁就大声喊道:“娘,你看这里是什么?兔子耶!”
江姝月还没来得及整放下手里的契约,岁岁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扑进她怀里。
抬眸朝门口望去,就见南宫泽月一双狐狸眼正盯着手里的竹笼子。
“南宫公子,是你买的?”
“不是,是一书生送的,说这是鞑靼人那里的兔子。”
这时,梅儿的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,“小姐,不好了,京城要乱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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